沉默了半响，才说一句，“石田先生呢。”

将果弹倒，既然对方全都算计好了，他也就脆顺势说了对方想要的台词，“虽然行动的目的稍微不纯了一，结果也不是家的违规。”

“我和你一起发过的誓。”突然说，“就要么活着实现它”

然而只是一味顺着对方心思，未免显得太温顺了，于是他又顺势说。

“我不想见他。”阿灼说，“你替我摆平。”

“要么为了实现它而去死。”阿灼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是啊。”他说。

乎意料的，背后突然传来了石田朗的笑声，回过去，看到那个比自己大几岁，却还远称不上是个成年人的青年靠着门框不太好意思地捂着嘴。

片刻的沉默。

“当然有猜测，而且是把我百分百的猜测，因为那个人就是我自己。”面对着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的，他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狭窄而弥漫着药味的空间里蔓延着如同对抗全世界一般螳臂当车的悲壮，直到阿灼转重新看向医院的天板。

当石田几乎是不停蹄地从表彰会跑来的时候，病房已经人去屋空了，推开门里面有一个坐着吃苹果的少年，却不是他的弟弟。

“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想问了，”石田说，“你说的家，是那个家吗。”

“母亲是居酒屋老铺的女儿，”石田摇摇，“黑也好警察也好，人都是一样，喝醉了就容易说不该说的，这个城市里四下的传言多少知得比街上的旁人要多一，也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阿灼抬看了他一。

“这个国家只有一个家。”朝彦把吃完的苹果像投篮一样丢旁边的垃圾桶，“你果然知得比看起来要多多了。”

“我以为你跟我说过这个国家的黑不行用枪。”阿灼眯着就笑。

“真敢说啊，”突然笑，“要不是祖父一生都致力于逃亡，你原本也该是这边的人。”

石田叹了气抬手把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我是不是什么都晚一步。”

“那是因为这国家的黑多半都是野崎家那样的暴发。”低下去伏在对方的耳边，“而我是朝彦。”

“是啊，”背对着他，“不过探病的果还在这，算是我家的一敬意。”

阿灼沉默了一阵，再次开时声音有些可疑的，不计前嫌一般的涩。

一瞬间一柄枪抵在阿灼的太，速度快到几乎难以察觉。

“确实祖父生前的时候是逃避的手，父亲也千

“堂兄和叔父，就算要到日本来找哪家来对我下手，也不会找野崎家这样的暴发，要找，也只会是来找你，朝彦。”

“说起来雇佣野崎组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你心里有猜测吗？Heinrich的那位长孙？还是你的那位叔父？”

“替我给Ox先生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院，接下来我去他家住一阵。”

太旁的枪离开了，阿灼再度转过去看自己同伴的表情，脱下来平日里的学生面的却也没有换上新的面孔，一双睛里的情过于邃复杂令人一时看不明白，面一般的脸上只有疲劳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