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林肃之还在她边坐着，看上去憔悴了不少，她轻轻抬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后者连忙看过来问：“卿儿，觉如何了？”

直到林肃之停下后许久，她才轻声：“皇叔，你的，到底带给我什么了呢？你若是恨我，我求你，一刀杀了我。”

边盛放的昙，白的在月下朦胧似仙。

焦急地等大夫过来的林肃之连忙跑过来，立刻便看到了林霁风双间的血。

“血……”林霁风颤抖着哭泣，“皇叔，是不是，是不是孩……”

孙太医一边整理着林霁风的衣袖一边仓促地解释：“王爷，孩已经没了，当务之急是要为公主止血排污，否则就连公主也会有生命危险的！”

林霁风脸上带泪，一只手拉住孙太医的衣袖问：“为什么，会这样？”

林霁风已经痛得几乎无法呼，林肃之心急如焚，却也知孙太医的选择才是当下最正确的，他不再说话，只是坐在林霁风边抚摸着她的小。

林肃之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抚：“不会的不会的，乖，别怕，大夫上就来，别怕……”

林霁风却只是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的凤凰，好像已经完全听不到林肃之在说什么了。

孙太医披着夜赶过来，也顾不得什么份别，直接搭了脉后，连忙站起来从随的箱中拿一卷银针来。

晚棠则听着孙太医的安排，又是端又是差人拿药。

“怎么样了？她怎么样？”林肃之连忙问。

“可能无法再受了。”

孙太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语气也又急又冲：“病因是之后的事情，我现在要先保住公主命！”

大上的布料哒哒地黏在上，她勉低看了一，立刻哭了来，有气无力地喊：“皇叔，皇叔……”

林肃之刚要说话，林霁风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听实话，别骗我。”

她眨了眨，有那么一秒的冷静，又立刻陷腹如刀剐碳火灼般的痛苦之中，小腹的衣衫几乎被她拧来。

林霁风张了张嘴，缓了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问：“孙太医，怎么说？”

他说罢又连忙安：“卿儿你放心，我即便是倾尽一切，遍访名医，也一定会治好你的，一定会的……”

“对！本王一直都很小心，怎么会这样？”林肃之也追问。

林肃之满心痛和难过，握着林霁风的手沉声：“他说，孩没了，且，你的，尤其是，受损严重，以后可能……”

她的语气平静温柔，对林肃之而言却恍若利刃，每个字都剜在他心。

整个王府张了一晚上，林霁风睁睁看着那盛放的昙枯萎凋谢，终于昏昏沉沉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