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的事，我只负责帮你接洽。而你拜托我的所有事，请你自己去完成。你是被人打断了，还是又失忆到妈都不认识，我都不。最开始是我带你去那家西餐厅，和她建立最初的联系。我只负责开始，从没保证过结局。”

数十秒的沉默，在街心公园的广场舞音乐里显得有些漫长。

如今，季洵一面，季源洲国外早已布置的信息网络立收网，此时，靳长风已经乘船靠岸，下一站是昙

桌上总有一个保存在透明盒里的净甜品勺，那勺安安静静放在餐巾纸的后面，不是给冯灯用，却像是专等着什么人。

靳长风：“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走的路。”

季源洲看向靳长风。

“我不想让这些试想真的发生，一丝一毫，一分一秒，都不要它们发生。但你知，有些事，譬如我失忆、譬如我和她走到今天，人生难料之事，银河沙数。但如果它们真的要发生，我希望她有一条退路，希望有条不紊完成一桩桩照料事宜的人是她最亲近的人。我在国内，没有朋友，而她有。那个人是你。”

“我说过，原谅我，一定是一个恶人。我必是知你不她，才敢过来和你说照顾她。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大公无私。”

“你知退路是什么吗？”季源洲看着靳长风。

“那你为什么特地来找我。”

心一下一下地发颤。

“我知。”季源洲的角一一扬起，他看着靳长风：“我知，你对冯灯不是情。”起初，季源洲也看错过，直到他在靳长风的餐桌上发现了一奇怪的事。

“我保证。”

他往前倾了一下：“你见过情能够兵不动这么多年的吗？季源洲。我只嫉妒过你一段时间，后来我遇到了另一个人，我已经知，我对冯灯，是一相依为命的激。有些事不必和你讲得太过清楚，你只要知，那个你一一教导来的女孩，我喜过她一阵，但后来，其实也只是一阵。她只有你一个人，只等你一个人，只你一个人。你不要忘了她，不要抛弃她，不要私下和我宣布遗嘱。”

靳长风一气：“你说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走。”

“靳长风。”季源洲说：“我想活下去，一直一直活下去，不仅活下去还能记得她的样，喜好。能在她挑的时候睁一只闭一只，也知哪一样菜是她绝对不会动筷的类型。我活不下去的时候，必须要提前想好所有的退路，所以，我来找你。”

“我试着想过她以后像所有成年人一样，随时间逝渐渐缓解伤痛，然后遇上另一个所之人；也试想过百年之后，她孙满堂其乐；还试想过所有最普通的，最常人的，我意外去世以后她会有的反应。最后……我发觉，没有用。”

靳长风：“那我也保证。万一你倒霉透。我也必不言。”

靳长风：“有一你大概错了。”他的一条压上木椅，转过来，神里带着一星光：“谁跟你说过，我冯灯了。”

他直接回答了：“是退路。”

了一下。

季源洲以为靳长风大概要告别。

我走一下中国的手续，我已经找了人，会一一带他走上正途。”

“算是。”季源洲苦笑了下：“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