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那边坐着的蒙面女人。

“现在想来的话，那天，我不止去找了季源洲，我还和季洵、季老太太都吵了一架。我记得……季洵当天喝了很多酒，他和老太太都尾随我去了见季源洲的那个海边。”

但这季老太太也跟着就有稽了：怎么？尾随人还要带上老妈的？

这句话非常季洵了——自私自利却对陈帆有一丁的情。

这话音落了十几秒后，冯灯扭过去：“你怎么看？”

被问话的蒙面女人先是没有回答，大约过了一分钟方开腔：“我也不是很清楚。”女人的嗓音里着犹豫，轻握了一下拳，抬：“不过，如果是三年前的话，我记得昙岛海难发生，季源洲要海的那天我去找过他。”

“你们一起去的？”

白永林如此问了。

冯灯：“裴苓榆，这么说，是你给季源洲吃的胶了？”

为此，白永林犹豫了下。可白永林终究还是不解：既然如此退维谷，季洵为何要在当初喂季源洲吃下那个胶，假如当初不吃的话，不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事情了吗？

不过，这些应该都不是重，重很明确了：如果裴苓榆说的

我不可能去自首，也不可能让阿帆的孩去世。

蒙面女人快速摇：“不会。我当初本不知胶的事。对，没错。是我吵着叫季洵想办法让季念恢复健康，但我也没有想过用人实验。我去找季源洲，是因为我受不了季洵在家里保存了一些陈帆的东西，所以全丢给季源洲。”

而此时，冯灯他们所在的那间后院房内。

白东将日记本合上：“白永林向季洵提了最为关键的问题，但他跟我们一样，没有得到答案。这本日记以及我家里的许多本其他日记，或详实或简略地记录了三年前以及更早之前的事情，它们的主人正是我的父亲，白永林。像我在后院里跟你坦白的一样，我原本不想将我父亲和季源洲的牵扯摆上台面，但一切永远是如此的始料未及。”

他摇了一下，往前走去。

继续：“日记本就写到了这里，就像日记上面说的——季洵没有正面回答。正是因为没有回答，我父亲才从季洵那里辞职，我父亲算是个帮凶吧，但也良心不安，他虽然跟在季洵边但心的内容却依然了解得不多，只是偷偷吃掉了一颗胶，打算看后果。”

控他的状况，每月一次检测，否则他将来会怎样谁也说不清。胶里的成分是违.法的，我不可能去自首，也不可能让阿帆的孩去世。你不信？”白永林的神让季洵一下失笑，问了这句。

“没有了？”冯灯听着白东念他带来的某一本白永林的日记，日记里鲜活的对话场面如在前。白东念的正是季洵刚刚回忆到的画面，冯灯他们自是不知外面季洵的心理状况，但巧合的是，到最关键的一幕，到该季洵回答原因时，白东那里却没有了声音，一切都戛然而止。

冯灯觉得有些奇怪:这季洵跟着裴苓榆倒是能理解——不想裴苓榆在季源洲那边闹什么大事。

“不是，我一个人去的。季洵尾随我，老太太大概也是跟上来的吧。”

在外面打电话的季洵将手中的电话掀灭，回去看那边鼎沸人声的丧礼现场时，一下想起了过去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