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秽不吝的劳什跟你去赘罢！落归途笑得有些癫狂，我是女，未变声的语调霎时豪气万千，我以后也是要当一辈女的！

“谁教你的？”

墨月听不明白了，“唐叁是谁？” 华年告诉她，唐叁就是昨日她见的那个被打女，她是装给她们瞧，吓唬她们的，好让她们门在外多长个心。

此后便如江湖传闻所言，落归途黏上了宴无涯，以讹传讹，更说落归途是为宴无涯才变得女人。一时间沸沸扬扬，难以遏止。

不待追问，几杯酒下肚，落归途幽幽吐自己的过往。原来她有个酒鬼老爹，这老爹每回醉酒必打她生母，去拉时，阻止不了，还会被一同殴打，落归途便是从那时开始厌恨男人，也厌恶为男人的自己。熬到十叁岁，好不容易有了些力气，不料母亲被酒鬼爹殴打致死，酒鬼爹怕极，便对外散播其母谣言，说她偷人他才打她的，为了抵罪，转就要把儿赘给县令老爷家。落归途被酒鬼爹关在屋里，当晚用剪剪去下累赘，失血过去，第二日仍撑起来，把带血的一滩烂掷在开门来的酒鬼爹脸上，气得他呀呀直叫。

宴无涯摇，说唐叁心系天下，绝非贪图安逸之人，她来此必有她的目的。

落归途摇：“自然是杀了，我学成千枯掌后，第一件事便是回去将他杀了。”

颜倾辞：“我让她去的，本想谋份差事，谁料碰上个山大王。”

打死你个缺壶儿！打死你个不肖孙！疯！怪！

“你我皆为女，不是英雌，难不成说英雄？也太便宜了那些老爷们儿，男人女人的光，他们都想沾！”

演练一番，宴无涯落归途见后神一凛。

落归途拍手笑：“有趣有趣，莫非此是什么风宝地不成？大半当世英雌相聚于此。”

“真是巧合？” 颜倾辞望向溪岚，若有意，“你在此定居，那个唐叁也赶来此地，莫非此是个什么兵家必争之地不成？”

“叁十二势长拳！”

宴无涯就是这时路过救下落归途的，她大她好些岁数，把她带回山中，给她包扎伤，教她防武功。落归途的绝技之一“千枯掌”，便是宴无涯教授给她的。

见二人惊愕状，华年不解，如实：“唐家武馆的唐叁。”

“稀奇，你竟比我等还护着女。”

落归途：“下各方战火纷飞，她来这人烟罕至之地什么？隐居？”

“我本就是女，不过是投胎转世路上走急了些，走岔了儿，这一世改过自新，只盼下一世得个清清白白的女儿才好。”

溪岚不语，淡然饮了一酒。

扁担一次次砸下来，小小的影蜷缩成团，去势未叫她污辱，夯实的木未将她的脊梁砸矮一丝一毫。开，血糊的牙齿目惊心。

“是她么？”

听之语气，倒不像是为了宴无涯而舍弃男，她是打心底就想当个女人！

颜倾辞闻言忍俊不禁：“英雌？”

“这才对嘛，这老畜生不死，不知还要祸害多少无辜之人！”

宴无涯与落归途对视一，叁十二势长拳不同于别个的拳绣，乃战场上总结来的杀人技，手法狠见效快，寻常习武之人大多不会练此功夫，只有常在刀血之徒才会练来致人死地。

“姓唐，又会叁十二势长拳，差不离了。”

“真个畜生！” 颜倾辞怒气冲天，问，“你就放任你那狗爹好端端活着？”

颜倾辞听她二人细讨，脑转得飞快，突然：“唐叁，白莲教？”

宴无涯不想她竟知，沉默，落归途问：“白莲教每逢世必定世，这唐叁乃白莲教首领，华年去那里什么？”

“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