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新绿中，颜倾辞如一只单薄又俏的儿，苍茫的绿因这抹白而更显生动盎然。

“至于是什么鬼，你心里想必比我清楚，嘴得了一时，嘴不了一世，我等你自己与我坦白。”

“哦～顺啊～” 尾音被拉得细长，满是不信之意。

颜倾辞盯她的，穿其意的赖一笑，“那是因为你心里有鬼。”

“他们从来就不归我，等到了东夷国后，自会有人给我飞鸽传书，你不必心。”

颜倾辞问：“你怎么现在我前方？我明明亲瞧见你已经回去。”

“我不能再睁睁看着她离我而去，却什么也不。”

颜倾辞挑眉，牵着两个小丫往她指的北面走，行至一乡里，问乡人买了一辆驴车。溪岚勒缰驾车，叁人坐在简陋的车厢里，绮梦绥年纪小，经不起奔波，没多久就躺在颜倾辞怀里睡去，颜倾辞靠着车厢木，注视着溪岚驾驭的背影，笑而忘形地突然冒一句：“为什么要来？”

溪岚不动。

“穆军你不了？”

“怎么还不走？”

拒缛节、明大义，这才是那个九州第一才女，这才是溪岚在侯府下人们不厌其烦的绘述中听得的那个天之骄女该有的模样。

听她一席话，溪岚默而无声，便算放弃劝说她。她领着绮梦绥，将颜倾辞送一里地，她让她不要再送，溪岚便牵着两个小丫的手站在山坡上目送女远去。

颜倾辞大窘，摸了摸绮梦绥的脑袋，把她们推给溪岚，：“好了，我知了，你们回去罢。”

其实不止是她们。

“你的鸣症未好，我只是担心你的。”

溪岚轻笑，指了一个方向，：“你走反了，那边才是北，你一直在这几个山间兜圈。”

“一起走？” 颜倾辞抬看向溪岚，“你……”

颜倾辞一路往北走，翻越过一个个小山，心以为快要抵达目的地，一抬，便见前方山坡立着那茜布衣之人。

两个小丫先一步扑她怀里，乖觉地拿蹭着她的肚，颜倾辞抱着她们，怔怔抬看向溪岚，寻求解惑。

卿如中月，掸还复圆。

“小！”

“别多想，我只是答应过李嬷嬷，要把她的东西给她儿送去。另外，你尚未痊愈，我也不能置你不顾。”

两个小丫大瞪小，复扑颜倾辞怀里，一边一个拉着她的手轻晃，声气：“溪岚姑姑说我们可以跟小一起走。”

溪岚背一僵：“顺而已。”

“她们舍不得你。”

“就这么简单。”

溪岚直了背，赶车的木鞭拿在手里扬了扬，驴受击跑得更快了。

“嗯～担心我的啊～”

颜倾辞盯着她的睛：“就这么简单？”

“你……” 溪岚侧，“能别这么怪声怪气的说话么？”

她喜华年，墨月又因被华年所救而心生仰慕，这叁人碰到一，吃亏的只能是墨月。”

清月亦清，浊月难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