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我再继续矜持下去？”

“不准！”颜倾辞大叫阻止。

“七娘说什么？”颜倾辞不知是不敢相信，还是怕是幻相。

“是我扫兴，还是你心中有鬼？”

“我……”溪岚迟疑又羞涩，但一想到对方如此剖心的坦诚，她亦不甘让她的满腔忱了地，遂表心迹，“我也心悦你。”

“我如何信你？”

颜倾辞听后呆滞了许久，她知晓溪岚心思，却不知她古井无波的表面下藏着这样久远烈的情愫，还在侯府自己未见过她时她就喜上了自己？如此荒诞离奇，放在她上却又不得不令人信服。

万般情愫涌上心，颜倾辞只觉脑一轰，愣愣：“为何你一直不告诉我这些？还要装不我的模样？”

“嗬嗬，风姿绰约倒是了，玉质罕品？笑话。”颜倾辞躺着，不柔不地一笑，“我也不是甚好人，再讽她也无益，但七娘让我同她重修旧好，这着实伤了我的心，我已是你的人，要怎么去跟旁人？”

“我喜你，你是知的。”颜倾辞笑，“从前的确想利用你气她，但不知何时我就迷上了你，你的味、你的声音、你的容貌、你的品质、你的底蕴、你的一切一切……你和她是不同的，她有的你有，她没有的，你也有。”

“那时我便想，若国未亡、朝未更，我仍是位万人之上的公主，就能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结识你，而非在你府中，以隶之态被你初见。”

“莫打岔，”溪岚沉住气，，“今日近见过她，比往日瞧得更仔细……她的确风姿绰约、玉质罕品，我与你无意，你选她，倒也合适，恰好她回心转意，你莫不再给她一次机会重修旧好？”

溪岚每回一句，颜倾辞就用绞她一遍，仄的四面压过来，缠得她指炙非常、难动分毫。

“我心中只有你。”

“七娘真扫兴。”

“哈啊……”颜倾辞故意得夸张作，伸来了一圈朱，魅笑着看向下方二人连结之，刻意收去夹她的指，反问，“这还不够信你？”

“我那会儿尚不知这是何情愫，直到被挑中送你的房帮你作戏气慕尘珏后，我便知那是燥，是贪。”

“我亦心悦于你，”溪岚，“早在你替母报仇、为救墨月而奔走之际，甚至更早些……还在侯府时，你未成名前写的诗词，我会偷偷攒下月钱从你边下人手中买过抄本，你的诗我全都读过，我很喜……”

“侯府下人分三六九等，下等的不能去主人内院，我便也见不了你。不过好在每逢府内宴宾客之际，人手不够，下等仆人会被调用到内院，我便也能趁此机会偷偷看你。”

一串情话听在耳里在心里，望着对方真挚无比的脸，溪岚中那不知名的怒意顿然消散，心里埋怨自己竟成了小之人，当下抱住颜倾辞，一下下安抚她的背。

“远远一，只个背影，就叫我心驰神往彻夜难眠。”

溪岚。

“不宥世俗的颜三小岂会被这区区贞洁牌坊所困？你若真重视俗人光，就不会来搭我的茬了。”

这是真心话还是试探，连溪岚自己也分不清了。

“不是装的。”溪岚，“心动与还是有些差距的，我份特殊经历悬奇，难卸心防是习惯。”

“我上你了，七娘，我你。”褪去以往的戏谑逗，颜倾辞下十分反常地摸上溪岚脸颊，眸情，认真，“这迷恋是服用五石散不可比，是千回万避不可戒，是转世重生不会忘……你要如何才能相信，我非你不可？”

“现在又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