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缩了缩肩膀，像一片收了羽叶的羞草，“那我就不陪了，我想，我们不太合适一起吃饭。”

“嗯？”苏眉犹疑着：“是吧。”

虞绍珩见她默然不语，便像安她一般说：“晚上我还有别的事，一会儿送您过去我就走。”

苏眉忙：“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你这样来找我，很容易让人误会……”

苏眉一听，锁的眉立刻舒展开来，正要附和他的善解人意，虞绍珩却又：“那如果不是我单独约您吃饭，就没有这些麻烦了吧？”

苏眉的指甲抠了手心，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索快刀麻讲个清楚，免得夜长梦多……她一想到“夜长梦多”，立时便想起昨晚的噩梦，颊边一，连多看他一也不敢，微微垂了帘，冷着声音，低低：

虞绍珩莞尔一笑：“那我们走吧。”

她急切地想要拼凑最恰当的言辞，却听虞绍珩先开了：“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我这个学生的，是应该有所避忌。”

“其实，今天好像是唐小心情不大好，叶喆东想请您吃饭，可您办公室的电话没打通，所以叫我过来接您。”虞绍珩坦然说罢，又倍加无辜地补了一句：“我也是下午才接了他的电话。”

“你还约了别人？”

唐恬最喜的馆是一家叫“涂山”的火锅店，连着三年都在这里过生日，一直痴心不改。虞绍珩在路对面停了车，却没有上送

她一气说完，脸颊却因为惭愧而微辣，她急于同他划清界限，固然有她宣之于的缘由，但说不来的，却是连她自己也难以厘清的迷离心绪。

他这是什么意思？苏眉讶然抬，却见虞绍珩面上写满了凝重歉意：“是我了什么事，冒犯了师母，或者有损您的清誉吗？”

“既然我没有什么不妥的事，也没有人这样莫名其妙，您还担心什么呢？”他平静地看着她，邃而明亮的眸光仿佛是底珠初开。

“是吗？”虞绍珩的脸倏然一寒，“要是有什么人’误会’了，师母不妨告诉我，我去跟他’解释’清楚。”他突如其来的冷峻神让苏眉一惊，忙不迭地摇：

苏眉听着，面上越发尴尬起来，图书馆的电话下午线路检修，确实有小两个钟打不来。

“我还以为，你本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呢。”他的声音又轻又凉，像冰过的钢针从她脸颊上飞快地过。

“没有，没有，我只是担心……”

她担心他对她有非分之想？这听起来不啻一个笑话；她担心她自己……她若是说了来，简直就是丑闻。他以为她一讲，他就该会意的事，怎么会尴尬到这个地步。

“兰荪才过世不久，我本来就不应该经常同人际。你是他的学生，但别人不一定知，我们一起，会让别人有不好的想法，这样……对兰荪不好，对你也不好。”

虞绍珩一愣，“为什么？”

“哦，好。”苏眉思绪芜杂，听到他这句话只觉得求之不得，却无暇细想其他，“麻烦你了。”

她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