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闻言，微微一愣，中说着“多谢”，笑朝她哥哥撇了一。

“四年前……”虞绍珩回想着：“怪不得，正好是我去国外读书的时候，

虞绍珩波一凝：“是吗？”

“哦？是什么时候的事？”

的。”

苏眉先存了心事，和虞绍珩敷衍着聊了两句，听到楼下有停车的声音，便：“是有客人来了吧？我自己在这儿就可以，你不用陪我的。”

苏眉同虞夫人谈寒暄，绍珩兄妹亦坐在一旁一本正经地听着，惜月心下好笑，忍不住从背后伸了手指偷偷戳她哥哥，虞绍珩只不动声，正襟危坐地合着母亲，殷勤好客的表情。

那小女孩的形容貌尚在孩提和少女之间，理着裙？从礼堆里站起来，明眸转，异样的明艳清灵：“你那么，我可不和你，你千万别来请我。”说着，抿一笑，俯到惜月耳边低语了几句，同苏眉了，翩然而去。

“你不要这么客气。”虞夫人温言：“绍珩和他两个弟弟多得许先生教导，我们替许先生完成一心愿是应该的。”停了停，又笑：“其实我家里没有那么多讲究，你要是有空，尽来玩儿。”

苏眉端正地在她对面坐下，“我早就应该当面向您和虞先生谢的，只是之前我……不方便到府上拜访，还请您包涵。兰荪的事，全赖您和虞先生帮忙，除了谢，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三人一盏茶没喝完，惜月冲她哥哥丢下一句“你陪苏眉聊一会儿，我去换衣服，很快就下来”，便窃笑着躲了去。

虞绍珩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对苏眉：“师母稍坐，我去请家母来。”说罢，又对那个犹在跟缎带彩纸“斗智斗勇”的小女孩：“晏晏，别让惜月使唤你了，上楼换衣裳去，晚上我请你舞。”

“嗯，有一年暑假我舅母带我来的。”

虞绍珩却笑：“客人来了不用我招呼。师母第一次到我家来，不如我陪您去走走？”

苏眉摇：“你真的不用费心招呼我，我以前也到府上来过。”

“许夫人，请坐。”虞夫人穿了件浅灰的丝绸衬衫和一条珠光紫的鱼尾长裙，行动间裙？起伏，仿佛丽人凌波而来。

惜月笑盈盈地双手接过，“你嘛这么客气？好像我一定要请你来是跟你要礼似的。”说着，打开了那木盒一看，见里是对文镇，笑：“果然礼像主人。”

虞夫人又问了苏眉近来的生活起居，待家来请示晚上派对的安排，嘱咐过儿陪好妹妹和客人，便辞了去。

惜月拉着苏眉坐下谈天，不多时，虞绍珩便陪着母亲来见苏眉。

苏眉笑：“我想，你字写得那么好，一定常常练的，放在你书房里随手用吧。”

苏眉歉然一笑，从手袋里拿备好的礼：“生日快乐。”

“是四年前了。”

虞夫人一走，苏眉也向绍珩兄妹告辞。她今日来，一为贺惜月的生辰，二就是向虞夫人谢，此时两件事都完成了，自忖不宜参加晚间的派对。只是绍珩兄妹哪里肯放她走，苏眉见晚宴时间将近，主人家越来越忙，也不愿再给他们添麻烦，只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