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委婉地摇了摇：“我属虎的。”

“月月。”惜月正要惊喜地更正她同苏眉的齿序，却被她哥哥打断了，惜月促狭地看了看虞绍珩，贴到苏眉耳边，低低：“且让我哥假正经，反正我以后只能叫你名字。”

苏眉笑：“我是年底。”

“我邀的客人能不能来，就要看我哥哥有没有本事了。”惜月伏在前座的靠背上，狡黠一笑：“哥哥，虽说事缓则圆

他说得这样老实，倒叫苏眉面上一，惜月觑着她哥哥笑：“苏，你不知，我哥哥在这件事上很吃亏的，别人也都像你这么想。去年我祖母叫他同一位周小相亲，明明是人家看不中他，把他pass掉了，结果别人都以为是他太挑剔……”惜月笑语盈盈，一派天真，正说着她哥哥的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哎，我是月底生的，你呢？”

“恬恬很单纯的，如果叶喆……我是想说，你和叶喆，你们不要逗她；可能她和人往的方式，跟你们不太一样。”她尽可能把话说得蓄，不自觉便端了长辈的架。

唐恬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她母亲这么教导孩骤然听到，着实匪夷所思，但理却和教科书上是一样的。像虞绍珩这样的人，即便挥金如土，浪费的也是他自家的钱，有钱人家的败家越多，对“劳苦大众”而言越是好事，遂：“嗯，你妈妈说的有理。”

几个人谈谈说说往回走，惜月忍不住对虞绍珩：“哥哥，你太刻薄了。”

惜月想了想，又：“你属吗？”

她一径说到不必带礼，苏眉再推脱“不去”，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她想虞家这位掌珠许是天真心，不会想到自己如今依旧份尴尬，才会贸然开相邀，等她今日回去，她哥哥必会同她解释清楚，到时候自己备一份礼托唐恬带去也就是了，便：“好，要是我没什么要的事，就去给你喜。”

惜月听了，甜甜一笑，“月底我过生日，你到我家来玩儿吧。”她见苏眉犹疑着想要推脱，跟着便追了一句：“你是我一个请的客人。”说着，回看了看叶喆和唐恬，“他们俩肯定也要来，不过，你可千万别带礼，坦白说，我每年拆礼都要拆好久，真的麻烦的。”

苏眉柔声：“我无所谓的。”

她说着，莞尔一笑，“所以我母亲说，把钱埋在后院才是最糟糕的。”

“哈！”惜月惊呼了一声：“我还叫你呢！你没我大，你该叫我。”

虞绍珩却笑着耸了耸肩：“没见识过我这么面目可憎的纨绔弟，她怎么会知叶喆难能可贵？”

“师母放心。”虞绍珩亦合地摆一副学生态度，极恭敬地答：“别人我不敢说，但我和叶喆和人往，都很认真的——尤其是这件事。”

苏眉人在局外，方才看得清，论阅历论心机，唐恬都和虞绍珩这班人相去甚远，想起唐恬对叶喆的那番纠结，倒有一替她担心，思忖着对虞绍珩：

“月月，你让她到我们家来有唐突了，更何况是你的生日party，她不会来的。”送过苏眉，虞绍珩开车从竹云路站来，笑意懒懒得对妹妹说：“她很小心的，不要那么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