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惜月好奇地看着哥哥。

己也十分合地愣住了，像是这才反应过来话说得不妥，了嘴，避开苏眉的目光，咙里闷闷咳嗽了一声，：

苏眉慢慢摇了摇，笑容温柔如：“别人都怕提起兰荪会引我伤心，所以在我面前都尽量不提，其实……我很愿意别人跟我说一说他的事。说起来，我认得他，还没有你们久……”

苏眉一路送他们来，看着院里外齐齐整整的一条步，只觉得再如何谢都显得无力——倒不是这件事多么为难，而是他这样一个贵胄公佳节雪夜到自己家来扫院，实在叫人不知该说什么好，偏他自己全不当一回事，临走还要叮嘱一句：“师母，这样的事情你不来的，回再有这样的事，就给我家里打电话好了。”

那边苏眉忐忑而回，这边虞绍珩见妹妹红着圈，一边发动车，一边温言问：“月月，你是陪着许夫人伤心吗？别想了，我们看灯去。”

“我想，你能不能和许夫人个朋友？”

惜月

他上沾了雪，便不再走去，只在门同苏眉招呼：“师母，我们还要去文廟街那边，就不多打扰了。”说罢，又柔声去唤妹妹：“月月，走么？”

虞绍珩先在院里扫一条小路，又在院外的人行两侧，各扫了约莫十米的步。待他摘了手转回来，却发觉房中的气氛不大对。妹妹和苏眉挨得很近，几乎是彼此握着手，他在门外时便听见她们絮絮说着什么，等他推门来，她们却不说了，两个人的神都有些凄然，圈儿亦是红的。他今晚借着陪惜月赏灯的机会来看苏眉，除了避免孤男寡女让苏眉觉得不妥之外，也想要在这件事上多一个帮手。只是他固然乐见妹妹和苏眉亲近，但却不大乐意让这两个女孩一起伤心——尤其是为了许兰荪。他不值得。

惜月却摇了摇：“没有，是我跟她说了我的事。”虞绍珩一怔，抬手摸了摸妹妹的发：“……你们女孩就这么容易跟人谈心事吗？”惜月赧然笑了笑，不知该如何解释，虞绍珩也没有再追问，他默然思量了一阵，忽然说：“月月，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我明白。”惜月听她缓缓说着，神情也变得肃然，“我哥哥，还有其他的叔叔阿姨，都很少在我面前提我生父生母的事，怕我会伤心。可是有时候，我很想知他们以前的事。”她垂眸一笑，“我也不想去问我妈妈，我怕她为我难过。”

“我和许夫人？”惜月惑然问：“我们应该就算认识了吧……”

惜月亦觉得哥哥哪里有些古怪，面上却只捧着茶安苏眉：“他是许先生的学生，到老师家里扫扫院也是应该的。小时候，许先生还教过我画竹呢……”她说到这儿，见苏眉中晶莹闪亮，猛然住了，“许夫人，对不起……”

说着，一打门帘便走了去。

“师母不要客气，待会儿我们去也要走的，顺手的事。”

“我是说——”虞绍珩迟疑着：“如果你有空，或许可以多和她……聊聊？”

苏眉呆了一瞬，面上尤带着莫可名状的怅然，回过来无可奈何地看着惜月：“你哥哥……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