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电话里说的是“病”，匡棹波印象里不记得自己这位师兄有过什么顽疾，一路赶到医院，虽也焦急，却并未往坏想。不料一到医院便是这么一个局面，呆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待看到许兰荪遗容，更忍不住，瞬间两颗泪。抑着中的惊愕悲痛，听医生护士简略说了下午接许兰荪院的经过，反复说了几句“他从前没有这个症候”之类的话，也只是徒劳。

等到医生提醒他尽快通知许兰荪的家人来补办手续、料理后事，匡棹波猛然觉得事情棘手。苏眉年纪太小没经过这样的事，他既是许兰荪的好友，又是苏眉的长辈，帮手料理原是顺理成章。然而，许兰荪

樱桃见叶喆一脸气急败坏，捂着嘴直乐：“咱们叶少爷是没赶上英雄救，都悔青了。”

樱桃甜甜一笑，站住了脚，“叶少爷，您好走，得空儿您再来！”

叶喆一听，回便：“珍绣儿，你仙怎么教你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虞绍珩这些天都心事重重，此时听得开心，抚掌笑：“这小姑娘不简单。”

“不简单？”叶喆把筷往桌上一撂，“她是太简单了，这地方是她一个小姑娘能瞎搅和的吗？这回的事儿，连她上一回撞上咱们，就是运气好！要不然，怎么死的她都不知！”

珍绣凉凉瞥了她一，亦甜笑着扬声：“叶少爷真是怜香惜玉。”

嘿！除非是瞎，要不然，谁都瞧得她是个女人。我这儿去给叶少爷打电话报信儿的工夫，她人就没了影儿，谁知叶少爷不在，连累我也错过了一场好戏。

回来就听见翠晴阁的艳芳在那儿着脚骂，说是不知怎么的，他们关在后院儿的小丫被个扮成男人的姑娘跑了……可不就是唐小吗？”

珍绣面上一红，脸上立时就挂不住了，站着也不是，来也不是，虞绍珩一笑，扯着叶喆下楼，“一个倌人，你跟她置什么气？”

虞绍珩见他脚下打，面上的笑容蓦然间滞了滞——他下午在凯丽喝茶的时候，许兰荪事的消息就该通知到许家了，那时候还下着雪，苏眉自己一个人从东郊城，也不知要怎么走。

09、离鸾（二）

碰上，她还穿了男学生的衣裳，可一打照面儿我就看来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虞绍珩兴致颇，又叫了珍绣来弹琵琶，消磨了半宵方才和叶喆告辞。樱桃送他二人来，叶喆敞着大衣一经夜风忍不住打了个嚏，连忙摆手叫她回去：“丫，别送了，你们屋里太，来着了风，可没人伺候你。”

许兰荪人还没送到医院就已然不治，护士从他行李箱里翻的却是几个版社编辑的名片，照着上的电话打到版社，版社又把电话转到了陵江大学，接电话的人听说是许兰荪急病了医院，又找不到他新家的电话，只好通知了和他相熟的匡棹波。匡棹波既是许兰荪的多年好友，又是苏眉的舅父，一听说许兰荪事，立刻便让夫人到东郊去接甥女。

虞绍珩这一担心却是多余了。

叶喆笑：“端得跟个千金小似的，惯得她。”中说着，一脚踏在结了冰的路面上，微微一，他反手便拽住了虞绍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