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璋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文瑛的办公室在哪,他的工卡也刷不开伯楼的电梯。
被他拦住的是个中年男人。男人先是一愣,上下细细地扫视一番杜兰璋,然后开口呵呵笑了两声。
“我现在要出去,帮不了你。”
“那您知道文总的办公室在哪一层吗?”
“那肯定是在最高层。你要真有急事,”男人堪称绅士地侧手向楼梯入口,“那边有楼梯。”。
杜兰璋盯着那入口半秒,抛下一句“谢谢”,脚步不停往楼上跑去。
一口气爬到十一楼,他撑着拐弯处的扶手,深吸一口气,拔腿又上去四五层阶梯,身后传来有人喊他的声音。
“杜先生?杜兰璋杜先生?”
杜兰璋听出那是艾玛,根本没有停留的,他两步退下楼梯。
“您好,我有事找文总,能麻烦……您带我过去吗?”胸膛起伏不定,他擦着脸上的汗说。
艾玛眼睛里有些茫然,但还是笑着一抬下巴:“行啊,你跟我来。”
两人进到电梯,艾玛按下第一行,第二个按钮。杜兰璋默默把这看在眼底,没出声,仍旧平稳着呼吸。
电梯上行,艾玛试探开口:“你知道啦?文总和你说了?”
杜兰璋眼珠转动,一刹那脑子飞速运转。杜泽送来的东西太过隐私,不可能让艾玛知道,霎时之间,他反应出是有别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
艾玛于是放下心来,宽慰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杜泽既然敢出手打人,肯定也预料到了孟旗山会撤资。不过孟旗山说撤就撤,看来他真是气得够呛。”
杜兰璋眼前一花,悄悄抬起一根手指撑住身边的电梯壁。
“孟旗山撤资了,对项目的影响大吗?”
“这个,孟旗山撤资,那就只剩我们一家投资方。最好是能再找一个新资方,找不到的话,可能会有点棘手。”
半只手都按在了电梯冰冷的铁皮上:“孟旗山投资不小,再找一个新的投资方,确实不容易。”
“哎呦,”艾玛扇手一笑,“他那点,哪有我们文总财大气粗。”
杜兰璋跟着一笑:“是吗,我还不知道文总具体投了多少。”
“那你知道孟旗山投了多少吗?”
“知道。”
“乘个二。”
“……什么?”
“双倍,好事成双。到了,杜先生,请吧。”
杜兰璋整只手都贴在了电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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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瑛的办公室里,艾玛边去倒水边说:“文总现在在开会,你先在沙发上坐会。”
杜兰璋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半坐下。沙发的材质很软,几乎要把他陷塌进去。他伸手握住了沙发的扶手。
艾玛将热水递过来:“杜先生,你脸色很不好。怎么了吗?”
“我……没事,谢谢你。”
杜兰璋握着温热的水杯,很久,也没吞下一口。
等他好不容易从纷乱的思绪里抽身,艾玛已经出去了。
宽阔敞亮的办公室只剩他一人,陪着落地窗外拍打不歇的雨滴。
“哒,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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