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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旗山和你说了?你信他还是信我?”
“信……信您。”
于是她就把之前和解风说的,再和杜兰璋加工说过一遍。
这次的版本已经是:杜泽手头一个项目,他怕吸引力不够,附赠一个便宜弟弟,照川和万理同时出钱,文瑛价高而得。
“孟旗山那边我不清楚,总之我这边只是顺手。我对你没太大兴趣,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
她边说,边在心里嘀咕自己真是鬼话说多了,说得她都快信了。
她不想对杜兰璋做什么?
那她为什么把杜兰璋支开,又在周天下午心烦意乱,被褚楚从宠物医院赶走,开着车兜兜转转,转到了CLE展里?
本来是想把杜兰璋带回家,话到嘴边,变成下周出差,然后去出了一个临时决定且完全不必要的差?
——麻烦。
解风说麻烦。
真的很麻烦。
烦躁地皱起眉,文瑛折身往客厅里走,边走边指挥杜兰璋。
“你把外套脱了,去沙发上躺着,我看看你的腰。别跟我说没事,我是医生,我说没事才是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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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背对我,躺下。听不懂吗?”
文瑛拎着医药箱回来,居高俯视沙发上端坐的杜兰璋。
杜兰璋伸手按着右腰,支支吾吾了许久,还是说:“拉架的时候撞了一下,我回去自己看看,不麻烦您了。”
文瑛睬也不睬,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蹲身打开箱盖。
“觉得我学的兽医,不能给你看?”
“不,不是……”
“觉得我刚刚说的是假话,我也对你图谋不轨?”
“没有!怎么可能,您怎么可能和孟旗山是一种人。”
戴医用手套的动作一滞,文瑛忽然生出种想法:她要是有孟旗山一半的脸皮,早把杜兰璋吃得干干净净,杜兰璋也会离她离得远远的,哪至于现在这么别扭?
“那你还不放心什么。”
杜兰璋被她说服了,将外套的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他撸起短袖下摆,还想把短袖也脱了。文瑛心道一声祖宗,开口阻止:
“这样就行,趴着吧。”
他讪讪撤回手,趴在沙发的扶手上。
文瑛在他身后坐下,戴着手套的手去掀后腰的衣服。衣服刚一掀开,就见杜兰璋腰侧的肌肉紧张收缩,跟着皮肤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汗毛林立开来。
“……”
老天,她什么也没做。
右后腰有一块皮肤明显红肿起来,浮在劲瘦的腰肢上,像是白色平原上开出的一片粉红桃林。
杜兰璋说是撞了一下,也不知道撞哪去了,撞得很不轻。
但眼下这个情况,别说触诊了,她的手不过做了个要摸上去的动作,手下的人就后背长眼睛似的,紧一下肌肉。
她试了几次,每次还没碰上,杜兰璋已经开始紧张。
这么敏感吗?
又试过一次,杜兰璋声音闷在喉咙里地说:“文总,我真的没事。现在也不早了,您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
按往常文瑛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他走,但今天……
她把眼睛从裸露的后腰上移开。
确实杜兰璋离开对他们更好。
“行,你腰上肿了一块,回去冷敷一下,二十四小时后热敷,没什么大问题。”摘掉手套,文瑛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