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地找了两遭，确实什么也没有。回到房里，发现他送衣服的纸盒上，被人贴了便利贴。

「或者不穿。:）」

字迹工整，一笔一划写的，末尾画了一个简单的微笑表情。

杜兰璋随即蹲下。狗是中大型犬，他一蹲下，二者视线几乎持平。

它哒哒哒地了后门，外面光正好，石小径一派

小狗摇着尾往外面走去。杜兰璋想未经主人允许，他就到这里来，实在是不妥，立刻也跟着走了去。

黑白琴键上支着打开的琴谱，旁边的钢琴凳向下凹陷一块。仿佛不久之前，还有人坐在上面，对着琴谱，下琴键。

抓梳着它的，他轻轻问：

是……可是我想呀……”

杜兰璋疑惑，跟着狗到门里，接着他就看见面前四列开去、犹如多米洛骨牌般立着几十架大书架。每个书架的隔间上都站满了书，挤挤攘攘，放不下的只能横堆在竖书上。

这……私人图书馆吗？

痛恨自己酒量极差的同时，又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断片。

没有人。

杜兰璋看着小狗从钢琴下面咬一个兔布偶，然后又钻来，才从讶异里回过神。

“你是女孩吗？”

“叮——”

当然没有回答。杜兰璋又说：“你好聪明啊，还会坐电梯。你能带我去找你的主人吗？”

“你叫什么呀？”

电梯门移开。

他总不能不穿。

鼓起勇气地拧开门，卫生间的白瓷地板上，净净，什么也没有。

接着他想到，如果不是因为这件衣服，他就不会听杜泽的话，去参加孟家的生日宴，也不会稀里糊涂地被下药，然后……然后发生昨晚的事。

电梯显示屏从空白到向上的箭，有人正从楼下上来。

那门是对开的两扇，得很阔，不像人住的房间。

－

一人一狗四目对视，还是狗先反应过来，拿主人家的姿态，优雅地冲杜兰璋摇了摇尾，然后抬爪迈电梯，轻轻去嗅杜兰璋的手。

在那角落的靠窗地方，斜放置一台三角钢琴。

小狗看着他，歪歪，真的朝前走了两步，回再去看杜兰璋。

他目光扫动，跟着小狗穿过一座座书架，来到最末的位置。

走过去，杜兰璋发现自己站着的位置是二楼。一楼与二楼的天板打通了，站在走廊里，的大玻璃吊灯垂挂空中，往下是一楼宽阔明亮的大厅。

这回小狗直接下了楼梯，带着杜兰璋穿过整座大厅，一刻不停留地往房的另一边去。

原来不是在带路，是在找它的玩。

去房间，迎面是一条走廊。

一个白绒的生站在里面，发雪堆似的洁白蓬松，全只有两只竖起的耳朵是焦黄，妙脆角一般在圆的脑袋上。

大厅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杜兰璋轻脚走过走廊，准备去对面的楼梯。接近楼梯时，左手边又延去一方空间，他看过去，是电梯。

他犹豫两秒，还是抬脚过去。

「那件拿去洗了，穿这个。」

杜兰璋看着前的狗，微微惊讶，狗也抬看着他。

文瑛留的。他立刻明白过来。

他试着挠了一下狗的下，狗尾摇得更了。他下意识微笑，看见小狗长着一个粉鼻，灵灵的，好像樱果冻。

他觉自己要昏倒了。

杜兰璋惊讶地笑了一下，跟在小狗后面。小狗却没带他下楼梯，或者回去电梯里，而是来到楼梯旁的一门前。

但他最后还是把那蓝的西服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