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自信，缓慢抬手扯下了面罩。声音不被一层布蒙着稍微清晰了一，但还是很难听，仿佛咙里堵了什么东西。

但其实....他本人还未发觉。

“烟也是哥哥教你的，不是吗不是吗！”

修肆眉一皱，脸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厌恶情绪毫不遮掩。

天堂之门是留给别人的。只有死后世界，才是他本人最终的归属。

还有，那瓶亲弟淘气制作的“饮料”，里面加了一盖硫酸，把哥哥咙坏啦，整整治疗了四五年才勉说话来。

正常的循序渐的，一日三餐三一线，这平淡到死的正常世界需要有人改变。

他开始不喜际，开始变得越来越诡异内向，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期待世界有一日崩塌，期待未知的事，灵魂，地狱。

“放我走的话，就够了，不放就还没够。”

他已经尽力在表达“无恶意”了，没想护卫队一帮人都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包括亚予在内。人对未知事的恐惧远远大于一切，他暂时还无法衡量双方战力胜负率，但凭刚才手被削掉那一瞬，这男人是不可以轻敌的。

“那不行，我们是双胞胎啊。”

说完，他侧冲那几个男人报以“歉意”的笑。

“天堂之门。”

所以，他写了一本死后世界。

男人们憋着气，都不敢说话，只敢重新盯向了修肆，看到那张俊的面庞瞬间铁青，单手扯开了西服外，往下走来。

“说够了没？”

他讽了一句，目光挪到修己的下半张脸，再挪到抚摸着丁鸣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眉锁，接着怒。

“比你早生三分四十秒，母亲很我们，记得么。”

“别自称哥恶心我。”

“自己亲弟的婚礼不来，救别人弟弟倒是上赶着救啊你。”

厉鬼们的质问越来越昂，音调甚至尖锐到耳鼓胀痛不已，事情很平淡，平淡到双胞胎过六一多吃了一碗饭这事都要讲来。

“弟弟小时候第一次考试不及格。哥哥偷着帮改你的试卷！”

周围厉鬼们开始搭腔，它们好像都很清楚两个人小时候的事，它们簇拥在修己边，冲着上方。

每说一分，阶梯之上的“帝王”面表情便崩塌一分，凌厉的怒气早已升腾，上的沉稳气息然无存。

他问，修己停了嘴，那帮七嘴八的厉鬼瞬间闭上，一个个惨白的脸向上望去。

“记得么记得么！”

“见笑了，他闹情绪是这样的。”

话音落，一片刺目的光冲散了整个展览厅里的霾。

音调了许多，护卫队一帮人没说话，目光从上方看完后，又重新挪回这个恐怖男人的侧脸上，他缓慢抚摸着昏过去的男人，随后提着对方腰带往上一提，起，像刚从菜场货完毕。

护卫队一帮人没说话，缓慢退到了一旁，不过刚从这男人面上一扫，冷汗就疯狂往外冒，他说话时嘴角以诡异的弧度勾勒，狰狞癫狂到了极致，嘴角仿若被两细线拽着往后拉扯，极黑，说话时开合的，甚至能看到脸颊两侧上下排列整齐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