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陶回等他，但没抬，转着手里的手机：“随便。见个新人，或者约个旧人。反正你周一没空，就别我了。”

“老板，周一我提请假了啊！你记得批。”

飞机落地，冉时的男朋友来接她，她一边挥手，一边不忘提醒：

林陶摊手，“那真遗憾，我只能找别的狗了。”

她就像是完成了自己人生阶段的集邮，从情的最，一瞬间回归原，把他扔在万丈空，面无表情地看他茫然坠落，摔得稀碎。

徐鹿沉默，他没有资格，他是她的狗，但没有资格。

两人往外走，徐鹿说一会儿叫车，先送她回去，林陶没应，只是转而笑，“老板我也想周一请假。”

“我叫了车，一会儿就到。”

徐鹿看着她平静的脸，依然是他喜的那副明艳洒脱，只是现在全都变成了无形的墙，把他推远。

“我没男朋友，但我有狗啊。”林陶一副理所当然。

“……”徐鹿怔住，几秒后被气笑，“林陶，你这是想和我划清界限吗？”

徐鹿脚步停下，看着林陶，“你想找谁？”

徐鹿的手机再次响起，打破了僵持，他看了林陶，她转过去没有给回应，徐鹿只好走到一边先接电话。

他明白，这是林陶的不负责声明生效了。

冉时又跟林陶说了声“拜拜”这才转，不远的男生正张开双臂，等她撞怀里。

冉时和林陶提前值机，坐在一起，跟徐鹿隔了段距离。

徐鹿没好气，“你请什么假，你有男朋友吗？”

司机促着徐鹿，他没再什么努力，上了车，与她走向不同的路线。

林陶抬，“你有什么资格我。”

车到了，一前一后，停在两个人面前。

“我们一直有界限。”林陶答。

五分钟后，徐鹿打完电话回来，情绪已经冷静不少：“车快到了，我先送你回家。”

林陶没回他，在空的提示下，开了飞行模式，闭睡觉。

林陶找到自己叫得那辆车，打开车门，上车前，看着徐鹿，淡淡：“大概就是这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你很讨厌，我也很讨厌。”

飞机起飞前，林陶收到徐鹿的微信：抱歉，周一有个饭局，回补给你。

两人之间安静须臾，徐鹿走到她面前，俯盯着她，“你找谁？”

“你的狗周一要去公司，你请假有什么用？”

林陶沉默，徐鹿再次：“至少让我知原因。”

挑起坨了的面条匆匆凑合几，然后一起赶去登机登机。

徐鹿无奈，“知了。”

“……”

在他以为，他们刚一个新阶段——她终于不再抗拒自己，而自己也有资格给她快乐的时候，她来问：你有什么资格。

“你先把车取消，我们聊聊。”徐鹿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