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早上我醒来,眼睛彻底变成了银色,再也无法映入天空的蔚蓝。我吓坏了,以为自己要瞎掉了,赶紧把这个事情告诉父亲,他却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接着就要带我回至冬。我只能向迪卢克和凯亚解释说我要回去看看眼睛,大概是家族遗传病。”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蒙德。”
和着树叶沙沙的声音,安菲尔德和温迪分完一瓶蒲公英酒。
“……直到现在我一想到迪卢克,心里涌上的甜蜜的感觉还是能将我淹没。但是我却产生了这样的恐惧——”
“那究竟是不是我本人的情感?”
安菲尔德微微垂下眼,有些出神,还有些怔忪。
为什么我会那么喜欢红头发?为什么我对他的感情时隔多年后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日甚一日?
“在听了您的歌谣后,这种不确定的感觉更明显了——我可以听懂歌词,那位女神,就是我的祖先吧。而她的爱人也是红色头发。”
真的是“我”在爱着迪卢克吗?
她对我的影响到了什么程度?
我到底……还是不是人类……?
安菲尔德的瞳孔轻轻收着,“她”和“祂”的低语重叠回荡在耳边。
「你应该这样做……」
「你应该去成为那个、只有那个……」
“回神啦!”温迪两手拍在安菲尔德脸上,夹住他的脸颊,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想啦!”
“那首歌你只听了一半,你并不知道后半段讲了什么。就像你的人生一样,之后会发生什么是根本无法预测的,既定的命运也有能够改变的可能性。”他盯着安菲尔德仓皇的眼睛,“你现在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选择成为什么,没有任何神或人能够动摇你的意志!”
“……”安菲尔德沉默地看着温迪。
“啊啊,既然一时半会儿想不通,那就来做爱吧!”温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没有什么事是打一炮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再打一炮!”
说着他啪地一下啃在安菲尔德嘴上,一边追着他索吻,一边还不老实地上下其手。安菲尔德像个木头一样任他抱着又亲又啃。
过了一会儿他才用一种梦游一样的语气,轻飘飘地问:“我记得有位修女小姐一直在监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