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知猛地回过神来，茫然地看向楚云，“呃，你说什么？”

冯知回想与杨瑾重在中周县相识相熟的过往，越发觉得很有可能。

楚云却被她故意模糊的暗指拐到别的方向，脸唰下红透了，也不追问她睡不好的原因，反倒心想着为她炖补的汤喝。

昨天杨瑾有些反常，这是她今日才后知后觉的反应。

她不曾把这个念告知别人。却没想过，杨瑾会不会也产生同样的念。

“知夏知秋呢？又到前院看师傅们打拳去了？”

楚云关切：“夫人昨夜没睡好吗？”

最好听不明白，总不能把自己弱的一面给她看。他心，又绕起她的发玩。

“夫人？”

的意。

楚云，恍然：“原来如此。”

冯知转转珠，噘嘴佯装气恼，“是啊，明明是与我一同歇下的，他倒很生龙活虎！”

冯知了然地，然后抬看看天，白云布天，光不撒便无影。穿来几年，她也只学会看影辨时辰，全然没学会其他人看天就知时辰的绝技。如今起得早，估摸着现在才上午十多钟吧。

的确，最开始她是有想替原一家洗去罪名的念。

冯知回到寝屋，把门窗关严实，又检查了一遍，才放心地坐到床上。她拿起针线盘里的针，针对着左手五个手指比划来比划去，还是没敢下手。

——“并非所有的真相都愿意被人揭开，并非所有的真相都能让人豁然开朗。”

冯知绕过楚云的疑问，答：“‘五味酥’的五味，是油炸后的酥香、的鲜、微微的辣以及沾淡醋或麻酱的锦上添，我买了鲜椒，到时切圈过油，炸成辣椒油，与淡醋、麻酱一同蘸料吃。”

“呵呵，今日还真不是，师傅们说外有舞狮舞龙的，他们跟着去看稀罕了。”

冯知问：“老爷是说什么时辰回来？”

没来由的，她发呆时这句话从脑海里蹦来。

昨晚她看书太过投，一时忘了时辰，杨瑾也不知在想什么，平常都压着她早早歇下，昨个倒很是纵容她。于是等她看完这本，两人才灯歇下。

……

楚云有些担忧地看她，：“您叫婢与您对年三十要用的材，婢发现这‘五味酥’好像少了椒……夫人，你有什么心事吗？”已走神好几回了。

是不是那位“沈永”说了什么话？杨瑾不说，她也不便问。不过……

她打哈欠伸了个懒腰，：“我有些乏，再睡个回笼，午膳你帮着安排吧。哦对，我那份且温着，等我睡饱起来再吃。”

楚云回忆：“不曾说的，只说晚膳前回。”

但后来在生死边缘走了趟，这个念就不知不觉淡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原离开的缘故，原心中有苦怨恨，若说以前她还会受到原记忆的些许影响，这彻底归她所有后，日安稳，这份执念好像也随之放下了。

总觉得话中的丧意，不太像杨瑾会发的慨。要知，这位“中周县的神探大人”，只要案在手，便一门心思埋在里面，不达真相不罢休呢！

她琢磨来琢磨去，只能把这句话与自己，亦或是说原的遭遇联系起来。

想通的一瞬，她心里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