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杨瑾很快就连了一条线。

“我原不想告诉你……她对你是狠心的，你对她也耿耿于怀，我又嘛自找不痛快呢？你既问了，我也说了，只望你心里能原谅她几分。你不是风尘中人，不知我们的苦，不知光于我们是怎样的，也不会知我们这样的女心中多少对平凡人间都有向往。若能起腰过日，谁又愿意以这姿态讨生活？都是苦命人罢了……她也得到了她的报应……”

多么久违的称呼啊……

嫁人，病死，井中的尸骨……

杨瑾从情绪中离来，摇：“想找些破案的线索罢了。”

长久的沉默横在空气中，压得人沉沉坠。

“已经过了十几年，你又如何判断那尸骨就是你的生母呢？”

杨瑾拒绝：“衙门有规矩，等案破了，你要听多少细节我都愿意说。”

冯知的疑问杨瑾不是没有考虑过。

雀儿见他沉默良久，问：“你是在李常家发现了什么？”

雀儿复杂地看他，长叹气，终于了一段往事：那是关于他生母的。

李常，如果翠雨顺利嫁李家，然后因意外死去，剩下价值不菲的嫁妆，这几乎与十几年前如一辙……不由令人觉得可怕。

如果那是他的生母……

杨瑾再三请求雀儿回忆一些有用的线索，毕竟风楼与李常家也是有一些牵扯的，不论翠雨是生是死、参不参与作案，对风楼来说都已经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杨瑾有一阵恍惚，生母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模糊成一片，他与她待在一起的时间远不如和雀儿的长，对她的恨意也是在漫漫抑郁的长夜中衍生的附属品。

那枯井之中，是一陈旧的尸骨。骨小，大概是被人抛下井井就被封住了，井里还残存一些首饰和残破衣服布料，约可判断是个女。

雀儿“哼”了一声，砸过去一颗，“得了，

正好，其他两队搜查发现了一些品，杨瑾便以“请家人辨认”为由将李常家人引家门，自己和孙宁王炳一同潜李常家，而后就搬开了那压住枯井的石……

娘……

如果那尸骨真的是他的生母，这样的阔别重逢实在是太糟糕了。

而后，杨瑾又向雀儿打听李常家的来历。雀儿自幼在中周县的风尘地长大，街坊百姓不知的秘闻，她多半都知，只在愿不愿意说上。

在搜集线索的时候，李常爹娘对捕快暗里的抵叫杨瑾生疑。他私下调查了李常家的来历，邻里和雀儿评价平平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可那小小的疑惑刺在他的心，始终无法无视。他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纠结之后，了个有违份的决定。

雀儿又支起懒洋洋的架，“理当，我该谢谢你为了翠雨的案劳，可坊间传说衙门的推断又对风楼不利，我真不知是该跟你说多些还是说少些。现在案展如何，真的一也不能透给我？”

三人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现，原先责备杨瑾不该这么的王炳和孙宁也被震飞了魂。为免打草惊蛇，三人把石压回井上，速速离开。

他发现这尸骨是意外也是必然，因为这尸骨就在李常家那被石块压住井的枯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