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孤立无援。

他：“我嘛——我会把所有可能都想一遍。若有需要，再统统一遍。”

两个男人撑船，也经不住这样七转八绕耗费力。

冯知和婢松气，又想起还有一个人，赶忙转去看。却见那一人也死过去，他旁边站着抱着烂木桶陈姗姗，只是，

“你……你……你……”一人挣扎着抓住婢，声音嘶哑难听，双目血红瞪大，却迟迟说不下一个字。

男人问：“这酒……”

冯知气，想好说辞，转回准备解释，却见婢端了两碗清，巧笑嫣嫣地凑到两个人牙旁，“两位爷，喝酒缓缓吧。”

冯知僵着脸，她也快到极限了。

另一人跟着扑上前来，冯知三两步冲过去，掏小刀，咬着牙对那人的手猛力一刺，婢也舞碎碗片，在那人脸上划几血。那人想喊叫，一用力嗓似撕裂般疼，他往后退了几步想拉开距离，不料船一颠，他脚下不稳摔倒，后脑重重磕在船篷的棚骨架上，太过用力，加上哑药的效力，死过去。

他们大海捞针。

两个男人碰碗，仰喝尽。烈刀似的酒自咙咕咚顺下，在寒冷的冬日里烧灼灼火焰。二人还未嘴声痛快，面忽都变得古怪，双双掐住自己的脖呕，手中的酒碗摔落，四分五裂。

“你到底会不会带路？是不是耗哥俩好玩？！”一人坐在甲板上，呼呼气，骂咧，“爷警告你！别想什么！要是再不去这鬼地方，哥俩丢你去喂鱼！”

冯知闭上再睁开，几息之间。她细细地，一地将船周边植都看了一遍。而后她指着一个方向，：“走这边。”

船走的很慢，每走到一个拐角，冯知都让船停下细细观察。人牙先前绕了几弯，留有痕迹，若遇到，她便往反方向走。她运气极好，如是行了一段，走的很是顺利，没遇到死路或转回原地。

可她低估了这片域的大小，虽未遇到死路，却不代表走的就一定是活路。迷一样的路，曲曲绕绕，有时候遇到死路或许比茫然不知尽要更好。

能走这么远，全是她运气好。一路上她能拖就拖，拖了不少时间，可这个鬼地方，还真是一人烟都没有啊……这样的地方，救援的人真的找得到吗？

靠近婢的那个男人，抬手摸了把婢的脸，“聪明！”而后端过一碗给另一人，“喝酒再说！”

幻境中，青年没有看冯知，他遥看远方，抬起手，指向那歪歪曲曲的景象。

后一人：“那边我们刚刚走过，不通。你是不是唬哥俩？！”

婢有些不好意思，垂下：“我看到你们把酒袋扔在那，就擅自主张……可别……可别怪我……”

冯知回看后人，指着那个方向定：“我说走这边，信不信由你们。”

婢低叫一声，抓起船板上的碎碗片，抬手用力一划。抓住她的男人手背上立即多了一，吃痛一下，甩开了她。

大概是她表现的太有信心，而受了前一次挫败的两个男人骂归骂，还是撑船往冯知指的方向划。

他笑起来时，又如沐风，飞舞。

——“路只有不停去走，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