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替我向他说声谢谢。”

极沉的权杖华得刺目，光泽温厚重的圣金杖表面呈现粝的面波纹，端有一只大半个掌大的金质黑寡妇，雕得异常修长的足攀附环绕在金杖表面，躯则守护着一颗猩红的大石榴石。金杖末端是钝的，中雕刻着一只偏小的蜘蛛，横向环住金杖，镶着碎石榴石的八条留手指抓握的空间，下半分则雕刻着无数靡丽的玫瑰和荆棘纹。

纳斯在风雪里有睁不开睛，却一就被它引了。

五天后，纳斯和阿波罗在尼克罗和两个伯爵的护送下离开了。

在中心城，尼克罗就把他们放了下来，“大公的命令，这件东西要由我亲自到你手上，确保你收到。”

德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少年变了，但哪里变了，又好像无法说清。他靠在车上，没好气又倨傲地开，“以后只有我会陪着你。”

康拉德转过，一把住了她的脸，尖锐的长甲刺破了她的肤。

康拉德坐在书桌后的椅里，一又一着麻痹兽神经的烟，吞云吐雾间，失焦的眸藏着无尽的孤独和压抑。

“我以为他不信神。”尼克罗暼到了那行字，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已经拿到了，那我就走了。”

雪白落在少女皓腕上的香藤环，她抬起望向灰蒙蒙的天空，远传来雪怪撼动大地的脚步声。

下一秒，大门完全合上。

“你很聪明，总是说这些让我无法反驳的东西。不过我理解你，你只是想要……自由。对吗？”

祈求基非拉为你降下福音。

她自认脾气不好，但却不到对着康拉德发火，最终也只能简短解释，“无论怎样，我已经告诉过你，留在你边也不意味着我没有自由……希望我回来时，这间书房的门还会为我敞开。”

纳斯眸一眯，不可否认，这确实是最重要的原因，其他的原因只不过是在加重筹码而已。这略微的闪避被康拉德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面动几下：

“你现在听不去我说话。”

纳斯勾起一丝复杂的微笑，对着金发少年说。

虽然康拉德没有用力，但兽的力量还是让纳斯被推得险些摔倒。

“下雪了。”

他把人往后一推，话音如同重重砸落的冰块。

“我很兴，你能离开这个全是有毒昆虫的囚笼。”

纳斯挑挑眉，报以一笑。

血珠渗来，他中泛起红光，伸掉了那些血。

“现在，去！”

由于人面蛛的藏书对她开放，这段时间她的法突飞猛。空间和时间法虽然是自己摸索，但她觉得展也蛮可观。短短几个月，她大概已经有和末位伯爵一战的力量。

“走吧。接下来就真的要靠我们自己了，阿波罗。”

说完，她压住十分陌生的心疼，离开得没有半拖泥带。

然而她却没有完全意识到这可不是乡下的小人，而是一只以狠毒残暴名的兽大公。

“你看看吧，”尼克罗耸耸肩，“这绝对是无价的宝贝。”

盯着手里的权杖，她试探着转了转，果然脱一把剑。顺着人面蛛离开的方向看去，她好像还能看见那座孤独的黑曜石城堡，用漆黑的背影对着她。

披上厚毯，她坐上车，被冻得有泛红的青眸抬起，看向门只开了一的城堡。人面蛛通漆黑，项间垂着猩红的石榴石十字架吊坠，鸦羽一般的妖淡漠且冰冷，遥遥地与她对视。

一行小字刻在下半段：

他从车堆放的行李里拿一个二尺多长的黑绒长盒，然后取其中的法杖递给纳斯，“新铸的法杖，你把它当权杖也可以。它用的是人面蛛领地内的蕴藏力的圣金铸造，上面那颗石榴石是大公经常佩的，里面蕴藏着无尽力。”

“这些日常规范很不容易查，不过我特意了解过，如果我能顺利完成两周的任务，就可以离开中枢一天。”她站起来，从后背抱住康拉德，慢条斯理地说，“而且你知我掌握时间和空间的法则，等我熟悉了之后，说不定我一念咒就能过来了。也因此，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