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纳斯微笑。她结了不少善良的人啊。

“这样的话，我现在的情况，令你很难忍受吧？”

“这……”纳斯靠上藤椅椅背，有些惊叹，“我猜测过他们的来历，不过看来我还真是想得太简单了。你们现在都在前线吗？我听闻你们战功赫赫，作了很大的贡献。”

她长一气，“是啊……还能有多久呢？”

她们找了一家运河边的餐馆，坐在了室外。夜晚已经降临，揺橹声很是温柔，夜风拂起一朴素灰布裙的安洁丽娜的短发。她同样不再是少女，清秀的面庞神情定平静，腰间着一柄龙鳞剑鞘的长剑。

“称不上贡献，毕竟也被打败过许多次。中枢的层已经知了你的回归，他们在等待时机，我就回来了。丹尼丝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特别是在你的……婚礼上。”安洁丽娜提到这个词，神情立刻变得奇怪，“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忽然和尤恩大公结婚？胎生和卵生真能结合么？”

……

安洁丽娜沉默几秒，缓缓。她能知到纳斯上混沌的气味。

“……项链和门，你猜的很准。”纳斯无力反驳，弱弱地

“那你们是谁在上，谁在下？你是双人对吧？”安洁丽娜好奇地问，大有不呛死她不罢休之势，“我曾经见过康拉德·尤恩，这么冷漠独裁的兽和你打架才合适。况且雄兽天生放暴躁，我猜你之所以着这条项链，一定是他的要求。你是否也需要告诉他门的事？”

“至于丹尼丝和蒙德里克……”她补充，“他们一直没坦白，后面才告诉我，其实他们的家族就是在染亡灵之后，被中枢屠杀净的。他们只是想中枢看看中枢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开战之后就果断叛逃了。”

安洁丽娜平静一笑，“以前确实有一些。不过我叛朗基努斯，和银莲王共事之后，我觉得你应该也有你自己的计划。况且你现在的力足够，而且还是那么‘嚣张’，很符合我当初对你的想象。”

纳斯被麦酒呛到，咳嗽起来，形象顿时作一团，“结婚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并不算忽然。至于……结合……应该怀不上吧……？”

纳斯放下绘着人面蛛家族纹章的茶杯，偏看向玻璃落地窗外，远领地内居民的建筑鳞次栉比，飞鸟掠过无数屋。

纳斯确实早早听闻了安洁和丹尼丝她们叛逃的事，神情严肃了一些，“关于中枢，你们为什么要叛逃？”

纳斯叹了气，“拜它所赐，我现在恐怕已经不能算是完全的人类了。不过也没什么。”

纳斯了几样。

说那银白树枝。

“其实，”安洁丽娜率先开，语气平静坦，“我一直参照着你的法度和生活方式。你的天赋比我，而且很敢于和兽周旋。我本以为你会成为独自行走的剑士。”

“理由不是很显而易见吗。”安洁丽娜瞥了她一，“我是人类，女神要对人类域下手，而且奥利弗也是我的朋友。还有，那时候，银莲王告诉我们你被女神害死了。虽然你现在逃来了，不过看你的手臂，你在大监狱里也经历了极端的情况。”

命运总是由很多巧合组成，纳斯在人面蛛领地的街巷里散步时，遇到了安洁丽娜·霍尔。她几乎有忘记这个利维坦女孩了，但认真地想象，其实她人生里许多的重要阶段都有安洁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