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有沮丧地叹了气。

“毕竟Zero和我一起长大……是个又正直又优秀的人。如果让柚木二选一的话，搞不好他会轻易被你打动……”

而……柚木晃生，实在是个很值得去喜的人。

而诸伏景光的表情比他更微妙。

“这倒是个好主意。”然后他又慨，“怪不得他今天早上心情这么好……他有好几天没能好好睡一觉了。”

注意到他几乎有些张的神情，诸伏景光微笑起来：“对，我想试着追柚木君。”

在最需要的时候没有人对他伸手，于是岛外的世界对他来说变成了未知的渊。他在努力抗争，但同时他又是个很温柔的人，他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最后造就了这样的他本人。

然后他又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哥哥可能更适合。但异地恋总没有那么方便。”

“Zero——偏偏是Zero啊。”

“虽然我昨天晚上就觉得已经够超自然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复杂。”降谷低声吐槽。

他有郁闷地说：“Hiro，你到底想说什么？”

——Zero一直是个非常重情、也很有责任的人。

降谷零把自己袋里的那张卡片试着展示给诸伏景光看，后者倒是能正常看到上面的文字。

所谓初恋的对象是早就已经结婚的女，那个形象地立在他的心底，成为一个难以抹消的影。和艾莲娜老师相的时间温柔而短暂，她消失得时候几乎像是小人鱼变成泡沫一样、再无踪迹——

在这句话脱而的时候，降谷零甚至自己都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确定。

他听懂了幼驯染的意思。但这反而让他觉得痛。

降谷了太。

降谷又呛了一声。

他只是——被困住了。

他的声音降低了少许，不知为什么甚至还带着茫然：“……艾莲娜老师。”

诸伏景光以悉的目光看向他。

“——你昨晚和柚木到什么程度了？”诸伏景光问，“我早上看应用，他好像状态还算不错。”

——如果和柚木发生过关系，他就不会轻易地放下柚木不。

“Zero在情方面其实才刚起步呢。”他伸手拍了一下有些茫然的幼驯染的肩膀，“当然……因为你从来都没去思考这个方向，也一直都是闷着往自己的目标冲——所以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

哪怕是诸伏景光再镇定，和挚友提到之前那次三人行也还是有不自在。他咳嗽了一声：“总之也有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我们的场景卡中也不备这样拖时间的方式……最重要的是，继续拖下去确实会对柚木造成负面的影响。”

降谷零：“……”

降谷零：“……”

他最后叹了气。

警视厅的公安警察仔细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幼驯染，然后认命一样地叹了气：“……你也激活了柚木君的场景卡？”

“我们现在的份——”

“诶诶诶？”

“我之前也想过。”诸伏景光摊开手，“我想过放弃……但柚木君现在的恋人似乎和我们于类似的境地，这反而让我觉得——我会更适合。”

他几乎有些羞恼：“Hiro——你知我还放不下……”

“我现在超想坑Zero一把的。”

“——我把他醉了。”他诚实地说。

诸伏景光神情平静：“如果你想拖下去，柚木的状态会越来越糟糕。而如果你继续……”

“——咳，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Hiro、我这边看到你之前调查了一个名字……柚木晃生，你和他之间——”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微妙。

在短暂的——或者说基本都是诸伏景光说、降谷零听之后，后者姑且算是……更了解了一番现状。

降谷零：“……”

“你是说——”

……与其说是不错，不如说是非常开心。醒过来的柚木的卡通小人的气泡里有一个在转动的小太。柚木晃生今天早上的心情显然非常灿烂。

诸伏景光笑。

降谷在之前就隐约听了挚友在提到那个年轻人时过分熟稔的语气。他虽然基本已经从诸伏景光所叙述的一切中猜到他已经和柚木晃生……咳，发生过关系了，但这份态度——

如果柚木晃生是他的任务目标，那他可能一两个小时的心理准备、要上也就上了。节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任务才是第一位。他接受公安的邀请时

他追逐着那条几乎已经断裂的丝线，前行着、奔跑着。他知自己或许这辈都不会放下那个人，但……这份情，已经早就和恋慕之心无关。

＊

降谷零差呛住。

降谷迟疑了片刻。

去的生活过得像是孤岛一样并不是他自己愿意的。

——是真的不知吗？

“……诶？”

“——我不会试图手你的选择。”他平静地说，“但你可能……原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