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寅早上刚来过，很快找到一个适合“监视”的车位。

“盟军”嘛，总要互相帮忙。

他说：“天还早，我们再跟一跟吧？”

叶寅见她面有些白，心脏揪了揪，他以为是自己说多了话，惹对方不兴了：“我这张嘴有时候就是容易发神经，你别往心上去。”

难堪，毕竟还得给家里长辈们留面。

李天成的车开走，叶寅也将车开。

叶寅怪气地笑：“李老板还工作。”

滕枝笑不来，她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接连不上的。

滕枝知他讲笑，提提嘴角，也没追问他今晚住哪。

李天成早不在车上，滕枝跟叶寅说了一声，上

说起来也是好笑的，他们两人明明有家，却归不得。

这一脚油门，多少踩得有些冲动了。

滕枝把脸侧晃的发丝掖至耳后，轻声：“好的，谢谢你。”

叶寅了下鼻尖，没否认，沉沉应了声：“嗯，只要你有需要。”

李天成竟回了公司。

他问滕枝：“你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吗？需要的话，我就先不跟杨嘉雯摊牌。”

滕枝想了想，语气认真：“能晚答复你吗？我想先整理一下今天的时间线和证据，看看足不足够。”

叶寅很快回神，忙：“我的意思是，可以陪你跟踪李天成。”

他想，等这件事情结束，就跟杨嘉雯要回小区门禁卡吧。

*

叶寅想，他只是有那么一，不想让今天的“任务”提前结束。

李天成的方向是往滨江西去的，叶寅推测他会送杨嘉雯回家。

家里的密码锁也得换密码。

但该留的后手还是得留着，免得像让人颠倒是非，无中生有。

滕枝顿住。

“我提前找好地方了……”滕枝答得糊，“你呢？”

其实李天成后面要去哪儿，都跟他无关的。

杨嘉雯生理期，看样这几天他们不会再有幽会，他和滕枝专程“制造”来这几天的空白，现在看来，是有些浪费了。

他没追问，她说的地方在哪里。

叶寅：“可以，你的事比我的麻烦多了，要是你接下来不方便自己查，我可以帮你找人继续再跟他们一段时间。”

李天成把杨嘉雯送到小区正门，叶寅没开上前，远远地看着蝴蝶般的女人，拎着纸袋飘飘然往小区大门走。

“找个酒店开个房。”叶寅语气戏谑，“脆去住一晚文华算了。”

比亚迪又一次了这个昏暗车场内。

“啧。”叶寅斜睨她，嫌她又开始客鬼气了。

内环畅通无阻，车辆沿着各自车飞快奔跑，叶寅没跟得太，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方向盘，过了一会儿才问：“那你今晚……要去哪里住下？”

滕枝本来一时有些迷惘，不知要不要继续跟踪，既然叶寅替她作决定，她也免去纠结，说：“嗯，麻烦你了。”

滕枝这才知他误会，摇摇：“没事，我们还继续跟吗？他这时候回来公司，我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走。”

有诡异的错位。

滕枝抿了抿，抬眸，神有些复杂，缓声问：“但可能接下来几天他们都不会见面了……就算跟杨小无关，你也陪着我一起跟？”

“看你，我都可以的。”叶寅笑起来，又是一句话没过大脑，“这三天，我都可以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