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程一菡回想起往事，有些懊恼：“你说我小时候怎么这么可恶，连你这样乖的小屁孩都舍得下手。万一你那时候掉进河里，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林达昭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过去的事情就别想那么多了。不过话说回来，万一我那时候真出事了，你可就得养我一辈子了啊。”

程一菡撇了撇嘴，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那就养你一辈子啊。姐又不是没有钱，还怕养不起你吗？小瞧谁呢。”

林达昭愉悦地笑了起来，说：“那以后我没钱了，你也养我吗？”

程一菡哼笑了一下，傲娇地说：“看你的表现吧，如果让我满意的话，有的是钱给你花。”

林达昭亮着双眼，笑嘻嘻道:“真的吗？姐姐，求包养。”

程一菡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不包养小白脸，尤其是空有一张好看的脸，却什么都不会的小白脸。”

林达昭自然不是小白脸，他立马坐正了身体，打算用实际行动来表现自己。

“小菡姐，我给你按摩吧。”

程一菡有些诧异道:“你还会这个？”

林达昭笑了起来，说:“是啊，我妈经常脖子酸痛，我就去学了一下按摩。”

他把双手搭在程一菡的肩膀上，轻柔地按摩着她身上的穴位，体贴地询问：“这力度还行吗？”

程一菡啧了一声，说：“凑合吧。”

林达昭知道她在故意逗自己，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更加殷勤了。

他给程一菡揉捏完了肩膀，手移到了她柔软的细腰上，害羞地问道：“还需要继续吗？”

程一菡扬了扬眉毛，反客为主，跨坐在他的腰上，手指勾着他的下巴，笑容妩媚：“你辛苦了，现在换我来给你按摩。”

林达昭仰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呆呆地望着她，有些受宠若惊。

“傻瓜，干嘛这么看着我？姐虽然没有专门去学按摩，但也还是会一点的。”

程一菡笑着揉了揉他的肩膀，说：“放松，深呼吸。吸气，呼气……”

林达昭照着她的话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

程一菡抚上他的脸，声音甜美而轻柔，像是催眠一样，“对，就是这样，放松。”

林达昭听着这柔和的声音，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因为之前聊到了小时候的事情，他享受着程一菡给自己按摩的时候，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些被他刻意藏起来的记忆。

此刻又被他扒了出来。

“小菡姐，你还记得你大三那年的暑假吗？你回来看外婆，还给我带了许多学习资料。”

程一菡愣住了。

林达昭笑了一下，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絮絮叨叨地回忆着往事:“我们那儿夏天很热，而且经常停电，大家都受不住，于是总有人去村里的那个池塘里游泳。小时候我们也经常偷偷去游泳，如果被发现了，就会被揍一顿。那一年暑假，有个小孩游泳的时候溺水了，我们当时正好经过，你看见了，二话不说也跟着跳进河里。”

他说到这里，眼眶有些发红，哽咽道:“可是你不会游泳啊。”

程一菡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有些心虚，小声道:“我那时候不是没事吗？”

林达昭翻身坐起来，用力地抱住她，眼里浮现出一丝痛苦，轻声道:“你知道我当时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看见你惨白的脸色时，是什么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