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目了然，“我知了，是中元节那次他们没能的手，所以才留了后手！黎恭知这事么？”

笼里是一只白淡黄翅羽的掌大的小鸟。

阵法一次对玉如意灵力的摄取尤其极限，他也不能支撑这许久，这正是他借张正印之手收集灵力于三清铃的缘故了。没得太久，他便收了手，微地坐到了一旁放了蒲团的石台上。

袁松越摇，“自然吩咐人焚烧，只架不住有心人留了这一手。”

第410章绿帽

袁松越摸了摸她的脑袋，也看了一树，这样站着看似是和之前细看有所不同，可哪不同他又说不来。就像他自己说的，确实需要机缘。

“他不知，”袁松越回，“只听他的意思，恐怕连张家人都不晓得这场疫病是人为。”

“侯爷当时没吩咐人焚烧？”

他却和蔼地笑了，伸了手指笼中，怜地抚摸小鸟的细羽，“玉如意不成了，那梧桐又离得太远太费力，不如你来试试？”

“呵！”薛云卉一下笑了，“是那人的好计谋！”

卢川县比地图上离紫心山更近，袁薛一行到卢川，随便找了个卖货郎一问，原来是山路有捷径可走，脚程快的，一个时辰的工夫就能到紫心山下。

邳州，正是去岁袁松越置疫病的地方。

将一众太医官兵安顿好，袁松越回了自己的下，瞧见薛云卉正趴在桌上，指尖描画着一块树上的纹路。他自然知那是什么，走到她边来，“总想不来便算了，有些事需要机缘。”

薛云卉转过来抱住他的腰，把脑袋倚在他腹间，扯了他腰间挂着的令牌把玩，分散脑中的诸多思绪，她：“嗯，我知的。”

袁松越应该无妨，“照那黎恭的说法，他是先行过来的人，他协助的人虽不知是谁，但应该是录司的。我方才派人打听到了，录司和监工的人约莫今晚才能到紫心山庄。不必担心，我已让当地卫所和官府清百姓了。”

薛云卉一怔，袁松越脸沉了下来，“方才我听闻当地知县所言，是县里一个发病的那家，官府在他家中寻到了一件非是这家人的衣裳。”

这些日，他越发加了收玉如意上的灵力，他自然比张正印上许多，玉如意所剩灵力已不能支撑其再像从前一样骂一句“别想得逞”，而他，也在等待信鸽的回归中，渐渐失去了最后的“怜悯”。

这更印证了黎恭的招供。

袁松

“侯爷，那童血的事有眉目了吗？患疫病的这么多人，整个县糟糟的，真怕他们已经把孩捉了去！”

“衣裳？”薛云卉一愣，瞬间又明白过来，声音有些发冷，“莫不是从邳州来的衣裳吧？！”

可察觉。

那小鸟甫一被他拎来，瞬间抖了。

薛云卉缓缓松了气，袁松越却又，“穗穗可知这疫病因何而起？”

袁松越搂着她的后背，了，“恐怕正如你所说，衣裳的样式乃是江北去年兴起的样式。这家人捡了不知谁丢下的这件来历不明的衣裳穿了，没两日就患了病。一传十，十传百……”

他只略微一歇，似是听到了什么声音，立时起了来，移开蒲团，打开石台，伸手探去，将石台凹槽里放置的笼拎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