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袁松越从成国公府来，脸发沉。

然顾初音却一惊，抬起来，“祖母！我不改主意！”

这个“顾”字真是同他八字不合！

这话说得顾初音耳边的蔓延到了脸上，云德看着轻摸着顾初音的手笑叹，“你看上的这个是好的，只是他年岁比你大许多，亲事耽误不得了，若是个年纪轻的，再耽搁两三年也无不可！”

袁松越闷回家，越想越觉得麻烦，心里由不得担忧若是顾家“谅”他年岁大了，还没有正经父母，没几日便去寻媒人替他办妥，到时候岂不是难办？

……

约莫是他这“难为”的世，对无关之人的善意，还有沉稳的气度、英俊的相貌还有……还有那健硕的形？

这是看中他东床快婿了！

云德大长公主在宗室是何等的面，顾家的女眷又是在京畿举足轻重，若他拒绝了顾家让穗穗立时嫁过来，穗穗岂不是成了顾家的靶？顾家人能给穗穗好脸才是奇怪！

有时候上无有父母，也不定便是什么好事。

顾初音垂了脑袋，知祖母这是晓得她偷偷去上茶的事了，抬不起来。

云德搂了她呵呵地笑，“明儿就让你祖父再相他一回吧，拖不得嘞！”

世人都晓得他同嫡母井不犯河，他的亲事“父母之命”这一条略过便可，顾家也明白，所以方才成国公就差没直接问他：“你觉得给我作孙女婿如何？”

云德一听就笑了，“哎呦！又是个痴儿！”

袁松越想到此一愣，突然计上心。

若说他昨日还有些思量，会不会是自己错了去，顾家说不定也看中了旁人，回去还得商议，而今日成国公亲自请他过府小叙，他真就没什么不明白的了。

顾初音抿着嘴笑了。

顾初音这下如何都不说了，嘴闭得的。

……

云德看着，摸着她的鬓发又：“他这个年纪有这番成就不容易，偏又有人看着红，挖空心思想拉他下来。说来说去还是庶的缘故，上的嫡母也不能一不顾忌的，况他嫡兄还在锦衣卫那儿，他嫡母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这一，对男是难为，对他的妻更难为。祖母今日就把这难说给你，你心里得明白起来，这会儿改主意，倒也来得及。”

女眷们大宴小宴不断，这不是平白为穗穗树敌么？

顾初音哪里经得祖母这一声打趣，脸红得似落尽了染缸里，咬了不再说话，只听她祖母又：“我同你祖父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孙儿辈里竟痴儿！先是你堂那会儿，非得瞧上了你于家的夫，好说歹说都没用，好在你夫还是个争气的；还有你四哥，送他去武当健本是好事，只他还真就认准了武当了，你二伯娘怎么劝都不用，若不是临着过年，且不留下呢！如今，又来了个你。你同祖母说说，看上人家哪儿了？”

看上哪了？

他想想成国公今日对他的慈，觉得不无可能。

好在没有破，不然袁松越说什么都是不对。他自然不会同意，可若是说不愿，打了人家的脸不说，这便是为他的穗穗埋下一条祸了！

上了年纪的人，下晌睡个一刻来钟也就醒了，沈嬷嬷被火炕烤的燥，端起一旁的茶喝，却发现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