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霖哼唧了一下，把身子往前挪了一点，离冯漪更近了。

两人之间从未如此靠近过，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湿湿热热的呼吸在空气中胶着缠绵着。

冯漪身上的气味好闻极了，沐浴后残留的香味混合着少女独有的体香，让唐霖不由自主地想要再靠近一点。

他脑子里晕乎乎地想着，这就是女孩子的气味吗？

真好闻啊。

“漪漪姐，你用的什么香型的沐浴露啊？”

唐霖眨了眨眼睛，外面的光透过阳台的玻璃门照进来，他借着那一点昏暗的光，看着冯漪那张美艳又清冷的脸，一时有些看痴了。

这样的长相应该是男女通吃的吧。

他有些不着边际地想着。

“你想知道？”冯漪轻笑一声，放在唐霖肚子上的手却没有停，仍然不轻不重地按摩画圈，同时和他很小声地说着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唐霖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却见冯漪突然贴了上来，他一时间紧张得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冯漪贴上了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湿热的呼吸吹在耳边，让唐霖瞬间愣住了，耳朵痒痒的，半张脸都酥麻了，他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连冯漪说了什么也没有听进去，嗅觉却被无限放大了一样。

鼻尖全是那好闻的气味。

唐霖整个人都被冯漪的气息包围了，他这时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很近。

似乎……有点暧昧。

这是错觉吧？

他甩了甩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感受着肚子上的暖意，顿时觉得非常安心。

漪漪姐真好啊，好喜欢她！

唐霖这么想着也就说了出来。

冯漪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笑得很甜，轻声道:“我也是。”

嗯？

什么我也是啊？

唐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话，听了她这话觉得有点没头没尾的。

他又看了冯漪一眼，盯着她的嘴唇，见她没有说话，心想自己可能幻听了。

冯漪退开一点，手抚上唐霖的脸，拨开他脸上因疼痛而汗湿的刘海，手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

唐霖被这柔软滑嫩的触感摸得舒服极了，握住这只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他把脸贴在冯漪的掌心一下一下地蹭着。

他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冯漪被唐霖那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眸光忽然变得晦暗起来。

她清楚地感受到，这双眼睛分明与以前不同，以前的汤霖眼睛里总是平淡无波的，偶尔看着自己时会有些闪躲。

而如今这双眼睛，不是汤霖的。

这个想法在冯漪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荒唐，可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真的。

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明明是同样的一双眼睛，可是冯漪觉得面前这双眼睛更加有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