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我知这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何砚说，“毕竟你们是恋关系，这很亲密，所以得知她可能不是许惟，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很久没联系？”

“嗯。”

纸上是五号字，密密麻麻一整页，有边有张黑白照片。

钟恒没抬。

何砚接过来，翻了翻，一张看完递给钟恒，“这个你看看。”

何砚没有立刻回答，有人敲门。

“那我告诉你，”钟恒咙动了动，“她就是许惟。”

“……”何砚咳了声，“行，这事我会再查证。不怎么样，人还是要先救回来，蒋丛成也肯定要抓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这个。”

钟恒几乎立刻摸手机，是个陌生号码，禺溪本地的，他放到耳边，

“不是的话，你就不救了么？”钟恒打断他。

“快十一年。”

“所以你怀疑什么？”钟恒抬起，嗓音低沉。

“多久？”

“你别问，先回答。”何砚继续，“有没有发现她某些地方跟以前不太一样？”

“当然要救。”何砚说，“但这中间的前因后果也得清楚。”

何砚：“是有不可思议，但……”

钟恒顿了下，这个问题让他本能地警惕起来。

何砚说：“她记得你们以前的事？”

年轻的女警送来一沓资料，“何队，这是省城市局那边刚刚传过来的。”

何砚愣了愣，“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底青黑，从昨天到现在，他没有睡过，长时间的焦躁和担忧让他意识不到疲倦，“什么问题？”

“你什么意思？”钟恒神不善地看着何砚。

“谢谢。”

“来！”

“你当然不懂。”钟恒的睛微微发红，“我她，我抱过她亲过她，我跟她睡过。”

“我说她就是许惟！”钟恒将手里的纸拍到他面前，语气冷静得奇，“我不清楚这中间有多少复杂的因果差错，但我知这些天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许惟，她和那个时候一样。”

何砚抬了抬眉：“你不会不知吧？”

“那天在招待所，你好像提过你跟许惟是中同学？”

“被蒋丛成带走的这个可能不是许惟。”

何砚继续翻着手上的资料，慢慢地说：“她跟你说过吧，她有个同胞，双生。在今天之前，我死也没往这儿想，你记得她在行李箱手柄里留的那三张字条吗，我看第一就觉得有怪，我跟许惟好几年前就打过了，我那儿找得到她以前的字，所以我找人了笔迹鉴定，结果你应该能猜到了。”

何砚真有奇怪了：“哎，你们那会儿不是谈恋吗？她没提过？”

过了好一会，何砚把手里的都翻过一遍，抬起，见钟恒着那张纸，还在看着。这么长时间，够他看上十遍了。

何砚的神也同样凝重了，他盯着钟恒，“十一年不是很短的时间，她肯定有很大变化，你怎么确定她就是从前那个人？靠脸？”

何砚仔细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在判断他是否理智，但他面无表情，只有睛里有一些明显的波动。

“当然。”钟恒皱眉，“你问这个什么？”

会议室里安安静静。

钟恒没有说话。

钟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