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天一贯是那张脸，平静得像没情，这回被气成这样，钟恒第一次觉得她真真实实。

钟恒在床上坐下，摸了支烟着，停了下，又掐灭扔垃圾桶。

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眸和脸一样泛着红，“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许惟将酒瓶走，夹了几片凉拌木耳放他碗里，“试试这个，很好吃。”

“说够了？”

细白的手指贴在他手背上，一白一黑，一小一大，对比鲜明。

许惟把西瓜丢到垃圾桶，回一看，钟恒还靠在椅上，没有要回屋的意思。

他又拿起酒瓶，那伤在她前晃。

钟恒抬，“你心疼？”

他起走近，睛愈红，“不是我听到，你他妈都不会通知我是不是，我这待遇还不如鸭呢。”

许惟皱眉：“你注意用词。”

钟恒：“哪个词不对？你他妈不是想睡完就跑？老年轻力壮还长得好，比那些男人厉害，是吧？”

她在他嘴里尝到淡淡的酒味儿。

钟恒直勾勾地看着她，半晌笑一声，“你真心疼，还拿老当鸭？”

“当然。”

许惟又夹了两片脆笋放过去，“这个也不错，你不是喜吃笋？”

夜宵吃完，时间已经不早，场散掉，大家各自回屋洗漱。

一顿折腾下来，把自己也憋得快窒息。

到钟恒那边，他突然说了句：“你还没回答。”

这一连串动作迅速捷，其实毫无章法。她只是被刺激狠了，这亲吻毫无技巧，几乎是最原始的啮咬。

许惟过去桌。

赵和后勤的另一个小伙忙完了，也过来吃。

他脸红得太厉害。

这一幕恰巧被赵则看到，他笑着凑近，“还有人给你夹菜，吧。”

许惟无意识地抠着裙角的线，抠到第三下，停了。她攥住钟恒那只手，“吃菜吧。”

许惟吃完，看了左边，钟恒还在喝酒。那只大手攥着酒瓶，几乎没放开过。他手背上有条显的红痕，是新伤，像竹签剐的。

她第一次他的房间。

钟恒没动，但也没再去碰酒瓶。

钟琳帮许惟拿了一块。

他今天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话没说完，他已经被推倒。

钟恒看她一，起走了。他回了自己住的那间，许惟跟门。

许惟转过。

钟恒没应声，也不看她，过了会，他默不作声地拿起筷吃菜。

她趴在他颈间气呼呼，混着糊的字音：“混。”顿了顿，低低的一句，“不是那样

许惟气极，扑到他上，捧着脑袋直接堵住嘴。

他喝了太多酒，似乎有些疲倦，正闭着，脸庞泛着淡淡的红。

许惟最后拿了片西瓜放到他面前，靠近了说：“别跟我生气行么。”这一句只有他能听见。

许惟想起那只五颜六的风筝。

她一连夹了好几样。

“钟恒！”许惟脸通红，起伏。

许惟把桌完，丢下抹布：“去屋里说。”

这间屋小而简单，净净。

平安走的时候顺手把躺在树底下的泥鳅少爷也牵走了。

“没。”钟恒低着贴近，嘴角翘着，“昨晚么？还要不要……”

钟恒顿了顿。

许惟说：“你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