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钟恒憋了几秒，“我就提了一句。”

钟恒看着她：“你是不是太心了？”

许惟：“你这意思……”

许惟刚好晾完罩，来接了：“何队。”

钟恒走过来，坐在床尾，说：“这个何队对你关心的。”

“不是我提的，是我的意思。”钟恒说，“她问你乐不乐意给平安教教字，也就一两堂课吧。”

钟恒闭着，嗯一声。

许惟说：“我乐意，毕竟是你外甥女，总要给你面。”

钟恒嗯了一声。

钟恒睁开，侧目看她，“厌了？”

那何砚又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她伸手在床拍了一下，灯暗掉。

钟恒把上衣一脱，从床尾过去，躺她边。

屋里又静了。过几秒，他补了声：“谢了。”

许惟看着天板说：“今天16号了。”

“好的，一直在玩。”许惟看了钟恒，他站在窗边没过来，浴巾捂在上着。

许惟把睡衣上，转看他。

这状况人意料。

电话里何砚在说：“埋汰我呢，叫名字就是，这几天怎么样？”

“……”

钟恒挪开一看，是许惟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来电人：何砚。

“那明天去山上。”

许惟说：“好。”

哪知，本睡不了。

他没碰手机，过去叫她：“有电话。”

“嗯，没。”

“嗯，睡吧。”

“我来这四天了。”

许惟又看一钟恒，他靠着墙看她。

这话令人舒坦了。

“老熟人，算朋友了。”

许惟：“懂了，睡觉。”

“没情况也好，你什么都先保护好自己，这回可没线人费给你，你现在也不新闻了，瞎拼不值当，能有线索当赚的，没就算了，等我这边的安排。”

钟恒笑一声，“就随便想想。”

目光碰了碰，许惟说：“好。”

没回应。

许惟没忍住，笑了。

他没动手动脚，老老实实，两人胳膊贴着胳膊。

许惟没明白：“嗯？”

“没呢，好多风景没看，山上都没去。”

钟恒说：“你不想就算了。”

“你字不是么。”

许惟愣了下，说：“你怎么知我字好啊？”

许惟：“你真不回丰州了？赵则也来了，你们家旅馆……”

他又很随意地说：“这事只有老板和老板娘才心。”

安静了一会，钟恒说：“平安字写得奇丑。”

架上没用过的浴巾丢给他。钟恒等她喝完，接了杯，去坐到小沙发上发，一坐下，底下的手机震起来。

许惟把手机扔回沙发，坐到床上换睡衣。

那静了一下，何砚似乎在思考，过了会说：“之前让你联系的那人，是赵队找的，很可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帮忙。这个你自己决定。”

许惟顿了顿，看味儿，“你想什么呢。”

许惟掀开被躺去，“那想完了就过来睡吧。”

“……”

睛刚闭上一会，隔有了动静，起初还不是很明显，过了会，开始嗯嗯啊啊，声音有儿大。

钟恒也看过来。

何砚说：“没什么情况？”

前几晚都没这样，大概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