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了，她朝他招了招手，待他顺从地走过去后，她连忙拉着他的袖问：“比赛怎么样了？”

陆日晞“哦”了一声，目光黯淡下来。

“那就好。”陆日晞又躺了回去，自顾自地歉意，“对不起，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事情，我却……”

但是为什么……

“不要再这样了。”陆朝直视着她，“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

杨澜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没有注意到他在打量她，等了好一会儿，杨澜才抹了抹睛，直了脊梁，走向了匆匆别过的他。

***

不知为什么，明明两个人从未过多谈过，陆朝也并不清楚其中的纠葛，他却仿佛什么都清楚了一般，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才敢去。

他看见杨澜走了病房，后者背着靠在门上许久，角有晶莹未。

陆朝皱起了眉，他没有预料到她看见他开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这件事，本想告诉她那东西的结果相比她的事情而言一也不重要，却在她希冀的目光下改：“我不知……”

“她说想见你，去吧。”杨澜抛下这句话，也不回地离开了。

为什么连镜月都要被那么快地击破呢？

结果她跟变脸一样，松了气，立刻喜笑颜开。

他查了很久关于这个病症的相关信息

一向凛然傲的她，此时的背影竟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就算没有未来也没有关系，就算只是目前的瞬间也好，他不会祈求虚无缥缈的未来，他只是贪心地想要尽可能地保持现状，保持现状就够了。

陆朝咽了咽，继续：“重症肌无力就算没办法完全治好，稳定住应该还是可以得到的。”

放在平日里，他能说服自己顺着她的意愿继续对一切视而不见，只是因为那就是她所希望的，但是现在的他没办法那么。

陆日晞只是凝视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亲人，不是她的朋友，不是她的恋人，他什么都不是……这份微妙而扭曲的关系维持到现在，依靠的是一份令旁人本无法理解的纽带在持续着。

陆日晞听了他声音中的哭腔，愣怔在了原地。

他没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她真正的状况装作一无所知了。

不知过了多久，开门声打断了陆朝的思绪。

病房内，陆日晞的病床靠背已经被支起来了，她依靠在上面，嘴仍然没什么血，神却意外地炯炯有神，一也不像患重病的人。

他明白这些理，所以他不会开，更不会去询问她不想告诉他的事情。

“我查过了。”陆朝没有选择直接破一切，而是徐徐开始安起陆日晞，“没关系的，有办法治好的。”

仅仅只是这样，却让陆朝仿佛如鲠在。

故意在他开之前将话题岔开，故意率先歉让他到措不及防，故意用这方式转移他的注意力，他从这段谈话开始就明白她没有坦白事实的打算。

“应该还行。”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又补充，“结果没那么快的。”

诚然她对他的同理心难以让人理解，他对她抱有的情愫他自己也不能明言……这份关系不可能长久地维持，同样的，这份情愫也不会有任何未来。

“够了。”陆朝打断了她，尾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