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像是陆朝这样职业目标是舞者的人而言，是最宝贵的财富。一旦想到他为了护住自己撞伤了手肘，陆日晞整个人都于极端焦虑状态，她当时看着少年的左手无力垂下时还以为他是撞折了，只是脱位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现在报警又有不切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中终于多了些意，面也缓和了很多。

“当了半年住院医师就定下科室了，还给她了单独办公室和卧室……副主任医师才有那待遇吧。”小护士继续念叨。

这个问题也是她带着陆朝来医院时一路在思考的事情。

“杨医生。”男医生诧异，“有事么？”

男医生手上已经将病例写好了，准备将它给陆日晞的时候，科室的门被人轰然打开。

“下次不什么情况，只要来医院，就先跟我打声招呼。”杨澜，“护士长跟我说在走廊看见你，我还以为你又有……”话语戛然而止，杨澜意识到自己多嘴了。

陆日晞沉默了。

风风火火闯来的是一个同样着白大褂的女人，平日里随意披散的长发如今扎成了一个利落的尾。

陆朝脸苍白，下意识想摇，又想起了之前陆日晞告知他不许对她撒谎，轻轻地了。

***

“你就别再后面嘴碎杨医生了。”男医生半是无奈半是慨地打断了小护士，“她那背景的人，本来就是来医院验一下职业生活的，有什么好不平的。”

陆日晞对上杨澜就会下意识心虚：“我又不是去你的科室，没必要……”

男医生只是笑笑，没有接她话茬。

陆朝“嗯”了一声。

松了气，向一旁坐在病床上的陆朝问，“还疼吗？”

“那个杨医生到底什么来啊？”刚刚和她们肩而过的小护士抱着一沓资料走来，放在了桌上，“她不是瘤科的么？随便别人科室，太没规矩了，也不考虑有没有病人在里面。”

“嗯。”陆日晞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一直被她们当透明人的男医生终于忍不住了：“杨医生，陆小，如果是闲聊可以去外面么？”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一个病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在陆日晞想要反驳她之前，杨澜又继续：“不过谢谢你保护了她。”

陆日晞不是滋味起来：怎么这一大一小的谈话就跟她才是那个被照顾的婴似的？明明她是在场的三个人当中最年长的好不好？

她转而看向了一旁的陆朝，在看见了他吊在脖上的左手臂后，挑了挑眉：“所以说，发生了什么？”

这是杨澜听完前因后果后对陆朝说的第一句话。

给陆朝复位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他见陆日晞张兮兮了半天，不禁笑声：“陆小，这是你弟弟么？”

她是被谢思源推下来的，当时情况急，她来不及多想，首要的事情就是把陆朝带到医院，也没有考虑报警。

“来我办公室。”杨澜抛下这句话，便领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又去了。

“不过，”杨澜又看回了陆日晞，“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我之前就说了，你还真是个麻烦。”

杨澜瞥了他一，朝他颔首致意后，目光落定在了一旁的陆日晞上：“你来医院怎么不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