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应了一声，却没立刻照，他看了看站在一旁角落里望着自己的陆日晞，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无论是神，还是神情，抑或是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剑刃一样锋芒毕。

“先拉伸一下，然后地……算了，没什么时间了，地就免了，下腰劈那些基础的都给我一遍。”

站在原地的陆朝用脚尖着地板，像是在焦虑着什么。

这回她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三十秒已到，陈

陆朝摇摇，又小啄米般地迅速。陈雯见状眯了眯：“怎么了？现在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啊？”

陈雯皱着的眉间总算是松开了，满意地说：“可以啊，还记得我当年的手势。”

那只是简单的基本动作堆砌在了一起，没有什么章法，中间被陆朝自行用零碎的舞步拼凑而成，伴随着陈雯的节拍，倒也有像是一支已经完成的舞曲。

陆朝扭过，脸颊有些绯红，无声地向陈雯的指示表达抗议。

“太晚了，别换衣服了，把运动的挽起来，我先检查一下你的基本功。”陈雯将底鞋递给了陆朝。

“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调整心情，三十秒到了我就放音乐了。”陈雯声音对陆朝喊。

她说完，提起了地上的扬声，行至了陆日晞的侧，和她一同伫立在教室的最边上。

踢，伸展，击打，划圈，脚尖旋转……一动作行云地了下来，没有丝毫停顿。

陆日晞不禁朝旁的陈雯偷偷问：“陆朝怎么了？”

陆日晞看得有些神，倒不是看了什么门，她只是单纯地觉得少年此时上的气场和先前的已经截然不同。

这是他儿时曾经在陈雯课上训练的习惯，虽然脑海中对事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却还本能地记得陈雯的每一个指令，连思考都不需要，自然而然就能完成她的所有指示。

陈雯说完，不等陆朝回应，就掏了手机，开了一首曲，了旁边地上的扬声里，里面顿时传来了悠扬舒缓的音乐。

一番下来，陆朝额间了汗。陈雯看着他，一边皱眉，一边，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她张了张嘴，突然念起了节拍，手上开始比起了手势。

“我都看你过多少遍了。”陈雯笑骂，“你这孩跟我还害羞啥？快。”

才播了数秒，陈雯又下了暂停，看着一动不动的陆朝问：“快啊，该不会是忘啦？”

他如今的尺寸，给他取了双底鞋。

陆朝瞳孔锁了一瞬，下意识开始照陈雯的指示动了起来。

“看陆小嘛？”陈雯佯装生气地调侃，“陆小也救不了你，快！”

结束了最后一个旋转的陆朝站定，他着腰，微微着气，之前的畏缩和颓废一扫而空，就连平日里无神黯淡的双都仿佛被光亮了。

“小朝啊……”陈雯扑哧一声笑了来，“他害羞呢。”

陆日晞不明所以，先前那番下来让陆朝看上去已经彻底了状态，怎么到正片的时候反倒退却了呢？

“那你肯定也记得以前过的编舞，对吧。”

陆朝接过，穿上了鞋。

陆日晞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