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被丢去了。”温染伸手轻轻碰女孩柔温的脸颊，试探着问，“你觉得这个改造怎么样？”

闻潇合上书，认真地垂眸想了想，“光是从改造本来说的话，首先这个方案还不成熟，漏太多，有些分并不是现在的科技可以达到的成果，其次推行难度很大，失败率也很……”

“这样……”闻潇眨了眨，这改造基因的方法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又好像没什么印象。不过从客观角度来说，哪怕只是理论上的改造也已经很困难了，“那后来呢？”

清凉的夏风在他发的脖颈上，他贪恋地看着女孩沾了果的红，有羞怯地抿了下嘴。

如果他是Alpha就好了——

少年不由自主地一甜的微笑，他简直迫不及待地想牵着闻潇门炫耀给所有人看，告诉大家这是他从小喜到大的女孩，现在是他的恋人。

是Alpha的话，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了，他就可以像忠诚英勇的骑士一样保护她，站在她边跟她缔结更亲密的关系，不会有任何人能将他们分开，他们这么般，一定会被所有人祝福——

可他不能。

Omega天生情丰富，有一颗晶一样剔透脆弱的心脏。

温染什么都不怕，他不在乎其他所有人的看法，可是并不能不在意闻潇。

他缠得她越来越，后来甚至到了无法忍受在她边看到其他任何人的地步——其实易期那次的手段并不明，但所幸潇潇现在是他的了。

要是他是Alpha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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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的女孩年长他几岁，但她是个不开窍的笨，而且比普通的beta更加迟钝，她甚至比Omega女孩还要腼腆，无论是无往不利的貌还是令人着迷的信息素都对她没有任何影响，这让他总是生窘迫的挫败。

温染默不作声地抬起指尖在空气中轻轻勾画少女的脸颊，掩藏在金碎发下的眸有些晦暗难明。

只是想一想这样的可能，他的心脏就像是被荆棘刺穿了似的到锥心的疼痛。

以为他是无聊了，闻潇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他的发:“我上就看完了。”

“理论上来说是的。”温染低眸苦笑了一下， “但哪有那么容易，只是理论上靠人造达到了Alpha的信息素度标准而已，实际上还是beta。”

纹，温染发的脸蹭了蹭少女柔的大，似乎可以透过这层柔的布料贴近她的肌肤。

“嗯？”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偷偷摸摸的牵着手，走在一起也只会被别人当是朋友。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只有他一个人的心动，他一个人的言又止，他一个人的辗转反侧，这是完全不对等的情，连现在的亲昵也是他用尽无数个拙劣的手段一换来的。

注意到温染低落的神，闻潇抓住他纤细冰凉的手指轻轻晃了晃:“喂……嘛呀，怎么这副表情。”

“上个月那场的订婚宴上，有个疯混来说自己有改造基因的方法，能让人从beta，变成Alpha。”

“他成功了？”闻潇把神从书页上收回，表情惊讶。

这个看起来更像是omega的少女有着一张清隽端丽的面容，不是那让人见之惊艳的丽，像在爬满了藤蔓的栅栏中悄无声息开的，在柔和的微风里簌簌抖落着枝叶，哪怕附近有再丽的景，她也不会逊。

“你知基因实验吗？”他蜷缩了一下指尖，有些不安的观察着女孩的表情。

她是怎么想的呢？会因为别人异样的光到害怕吗？会不会只是暂时被他的手段迷惑了，自同情才跟他在一起？会不会她喜更大的可以保护她的Alpha？

如果他是Alpha就好了。

他想到了前些天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动了下心神，小心斟酌着提起，“潇潇。”

温染有些僵地闭了闭。

她看书看得太认真，听见他的问题只是慢半拍的摇了摇，“好像没听过唉。”

“嗯？怎么了。”

“嗯……”温染了下，从女孩胳膊间的隙偷偷看她。

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

过早枯萎死去的母亲并非什么都没给他留下，温染天里就和那位为了人从楼中一跃而下的omega一样对痴迷而狂，他把脆弱的系从贫瘠的土地起，开在了这株蔷薇边，他情愿溺毙在她的笑容里——初次的暗恋如此甜，像把刀一样割着他尖，温染反反复复咂着它，难以自控地为她柔的神羞怯怦动，又为她偶尔的疏远而心碎落泪。

他像每个陷恋漩涡里的Omega一样患得患失，像自己瞧不起的母亲一样焦虑，总是会忍不住揣测闻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