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自己边的人，却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她咬了，直到渗了血丝才勉克制住自己的颤抖。

“不能回来了，是吧？”

厨房有被匆忙整理过的痕跡，吧台上还留有抹布拭过后的痕，跟上次回家的时候相比整洁了许多，想来应该是姜世哲听说有客人要来，所以提前打扫过了。

“于婕，没事吧？”严乔担忧地望着她。

“虽然是这样，但我们很快就能见面的，我想大概就是在这两、三个月内的事了。”

然后接着的，是一阵沉默。

不哪个，她都不会放手。

勉佯装的笑容骗不了人，不如何逃避，现实依旧摆在那儿，时刻滴答滴答地提醒着她们它的存在。

“怎么说？”姜于婕的语气还是冷冰冰的。

“什么？等一下---”姜宏远的声音疲惫而略带几分惊讶，话筒那边传来沙沙翻找东西的声响，“---已经这个时间了？我才刚开完一场会议，现在还在公司内---”

姜于婕回过神，对严乔挤一个微笑：“没事的，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煮。”

“于婕……”

许久，姜宏远嘶哑着声音，开：“上海的工厂了问题，我现在正准备要赶往机场，我也是会议结束才收到的消息。”

“爸，你什么时候要回来？”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通了：“喂？”

姜世哲一直都没房门，姜于婕在外叫唤了几次也没得到回应，她只好把他的那一份晚餐放在客厅的桌上，用保鲜封好。

孤房间，她打给了她最敬的父亲。

姜世哲把房门关上了。

但，冷冷的现实却透过掩着的房门，在她耳边呢喃所有的残酷。

“但现在，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家人，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依靠，她真的有办法为了家人而捨弃掉学姊吗？反过来说，她又走办法为了学姊而放弃家人吗？在事情无法两全的情况下，她又该怎么办？

坦白说，她并不是不保持着期待的，期待姜世哲听完她的话，会笑容拥抱她，对着她说：“这又没什么，姊，我支持你。”

“学姊，我原本以为，如果是世哲的话，如果是我的弟弟的话，他一定能够瞭解我的，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姜于婕呆立在客厅，这是第一次，她看到姜世哲了那样的表情---说不是失望还是困惑，亦或是悲伤或是愤怒。

“上星期，我向行政提辞呈了。”

严乔还想说些什么，但姜于婕已经转了厨房。

要是家人和人无法两全怎么办呢？问题的答案她已经明白了。

姜于婕松开握的拳，对着严乔微笑：“时间有晚了，我先去整理一下房间，学姊在这里等着就好。”

她低着，让发垂下，遮住自己的脸庞，不让严乔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她不愿意在学姊面前表现弱的模样。

衣服乾---”

姜宏远用平静的吻，轻轻让姜于婕惊讶得失去言语能力的消息。

她和严乔依着彼此的肩，在沙发上聊学校、聊朋友、聊天气……然后，再次陷了沉默。

弟弟的脸庞和父亲的面孔同时浮现在自己的前。

“没关係，我能理解的。”姜于婕的语气平缓，只有揪着衣襬的拳卖了她复杂矛盾的情绪。

冰箱里只剩下一块真空包装的猪、几个和一些冷冻麵条，姜于婕没心情门去买，只把冷冻麵条下了再拌上炸酱，和严乔将就着，就当作了一餐。

“你大概几能到家，我有话必须跟你坦白，这很重要，我一定要在今天跟你说。”

“我从很久以前就在思考了，我在你和世哲的成长过程中，到底为你们

“这，关于这个，你听我说，我可能---”

无法放手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