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提问也没有人回答，于是她决定等明日当面问一问燕山府路那三年的事。

“有什么区别吗？”薛望不解，“我既是你的徒弟，也是提刑狱司知事。”

话音刚落，里来传讯的小太监就到了门：“姜提刑，快请吧。”

翌日清晨，姜书绾一如既往早早到了衙门里，她刚准备再找一找有关定远侯的卷宗，谁知就看见薛望步履匆匆冲了来。

姜书绾也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问，更不知该怎么跟薛望说，她自己都像一团线似的凌无序，只能回了句：“这个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先告诉我，黄大林他们到底怎么了。”

然而薛望却不回答，只是看着她。

“所以，你现在是以我徒弟薛望的份来跟我说，还是以提刑狱司知事薛望的份？”姜书绾看着他，静静等待。

他会喜她吗？应该不会吧，他对她甚至是不屑一顾的态度，她从明州来京城参加科考，兴冲冲地去他府上，结果他好像把那些事儿全都忘了。

姜书绾从摸那一块玉佩，寸步不离地佩了三年，如今它已经变得更加温细腻，她对着它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姜书绾张地走上前去，抓着他的胳膊摇他：“说啊望，到底怎么了？”

姜书绾拍了拍薛望的肩膀：“朝会结束后，接替我的左提刑就会过来。”

薛望神慌张却定：“不，这很重要。”

“师父，你和右丞相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乎意料的，薛望没有再说任何关于命案的事情，反而问起了这个。

这么久，确实也从未见过谢植和其他女走得近些，若是真的有心上人，怎么会不闻不问呢？

“是不是谢植了什么事？”她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死死盯着薛望，“他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如果他有事，我希望你可以立刻告诉我。”

“怎么了望，你看起来很着急的样？”

“什么时候的事儿？”姜书绾的没来由了两下，薛望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谢植昨天刚理过这件事，不知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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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蒙蒙细雨，薛望没有撑伞，额角的碎发上沾满了雨珠，他忘了去，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半晌，说一句：“黄大林和黄阿婆死了。”

最终姜书绾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是没有过怀疑的，风过尚且会有痕迹，更何况谢植为她过那么多的事。只不过后来，又顾左右而言他，扯了许多无关要的话来，她也没有留心。

薛望似乎有些迟疑，“师父，你曾经对我说过的吧，我们提刑狱诸事，不避权贵，黄大林事了，是在开封府辖权范围，但若是此事涉及开封府府尹，便可以直接越过他们直接汇报京畿路提刑狱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