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绾，不许给我打虎。本相为了你，白日心，夜里力，喝一碗这个就想把我打发了么？”他端起那茶碗在她面前晃了晃，若所有指。

“谢相的字好看，我来说，你来写，今日写个话本如何？”

“谢相的好，下官是时刻牢记在心，每每念都忍不住下涕泪。”姜书绾想起越红刚刚跟她说的那个消息，神明亮，“不过等晚上再告诉你，我下还有件事儿想。”

姜书绾笑笑：“他自然是不值得，这本彩的分在后面呢！”

看他的样像是心事重重，面也不好，姜书绾有些关切，刚想问些什么，可想到谢植的日夜叮嘱，到底还是乖乖闭嘴退了去。

半晌，赵元思对她挥挥手，嗓音似有些无力：“朕知了，你退下吧。”

谢植提笔写下几句诗词，心中已然揣测到了，这个故事，或许就发生在他的边，只是他不解：“这货也值得本相提笔为他写本？”

再看边上，还有一老一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手里拎着一把破二胡，看起来像等着他一首曲好赚些银两。

“……玉树光照后，开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谢植白了她一：“三年前我就说过什么来着，姜探的嘴，骗人的鬼。”只是他嘴上骂骂咧咧，却还是环视了一圈四周，竟叫他给看见一个代人写家书的摊位。

见她眉开笑，谢植心中也柔情四溢，望着她一双眸：“后来呢？”

“别急，刚刚的故事还没讲完呢，那个书生不简单，但侯爵家的女儿也不见得对他全是真心，听说，这位书生酷似她曾经的情郎……”

安王回京在即，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若是能离的远一些，也能控制些自己生要去找她的心思，桃叶县那一回，已经是冲动了。

“写什么？”谢植见她发呆，伸手敲了敲桌面。

……

翌日，姜书绾向赵元思复命，与汪景明里应外合之人，正是礼尚书杨益，只是这杨益数天前失踪不知去向，如今也无从对证。

就在他准备慷慨解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琵琶曲。

他唤了内常侍来：“姜提刑刚走不远，你将这本给她，就说朕准了她的假。”

他摸了摸下：“噫，又是《玉树后》呢，昨夜他们在船上听见这曲，就有人说，这首曲唱得最好的，还数曾经燕回楼的芸娘，可惜，一场火呀……”

这段日忙得不可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官家看见她递的本，应该也会恩准她告假回乡一段时间的吧，还是不要在这时候当面说的好。

姜书绾顺着歌声看去，不远的越红抱着琵琶正在弹奏，她心中慨万千：“她要说的，都包在这琵琶声里了。”

姜书绾脸一红，这才收回遐想，认真想了想：“故事的开始，是一个书生落榜后不敢回家，逗留汴京馆，凭着几首破诗骗得魁养他三年，考中士后，又被一侯爵人家的女儿看上了，这个书生一边吊着魁，一边又和侯爵女儿纠缠不清，最终是纸包不住火，他竟对魁娘下了毒手……”

御书房内，赵元思心烦意地翻开了面前的本，却发现打开有淡淡清香，这香气的主人离去前，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

姜书绾轻唤了几声，也没见赵元思应答，还当他想什么事儿了神，便默默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姜书绾悠哉地坐在对面，手托在腮边，看着谢植如何细致地将纸张铺平，修长的手指又是如何抚平边缘的褶皱，不可名状地想起数个夜晚，他也像是抚平这些纸张一样，抚过她的。

植低看了看碗中的茶汤，里面还夹杂着不少黑的茶屑，神复杂。

“魁虽然死了，但是她有两个好妹决定报仇，一个来布局，一个来诱饵。其中一个已经从良许久，嫁了个好男人，本可以不冒这个险的，但她却说，曾经在一场大火中，魁为了保护她，脸都被烧伤了也不在意……”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采飞扬，谢植总觉得姜书绾哪里变了，但仔细瞧了瞧那张俏脸，又分明是同一个人，他说不清，这是她本来面目，还是因为他改变了。

谢植的手顿了顿，莫名其妙来了句：“所以，那第三刀是……”

姜书绾似乎沉浸在这个故事中，咂慨：“……不过最后好在老天有，叫那书生自己一气憋死了自己，洗脱了妹两人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