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褪尽后尽显玲珑有致的姿，虽然她不施粉黛时，脸上是自然的小麦，但那一冰肌玉骨丝毫没有被北境风霜侵染，依旧白皙柔，弹可破。

直到整个人浸泡在中的时候，姜书绾才觉得放松下来，这会儿已经初了啊，她的居所离丞相府甚远，只怕谢植还没到家呢。

这位右丞相素来说一不二，容不得他人拒绝，姜书绾不想再得罪他，也不想多费，乖巧跟在他后离去，无声地接纳了这一提议。

折腾到家时夜已渐，她自己闻着一酒气都觉得嫌弃，难怪方才那一路，谢植都是沉默地闭着假寐，不愿意搭理她。

孟太后靠在榻上，一夜未眠，她的语气有些倦意：“哀家不信谢丞相会这事儿，肃柔倾慕他是真，但他已有心仪女，早就让哀家打消了赐婚的念，又何必……”

姜书绾突然抬起，怔怔地看着孟太后，所幸对方正沉湎在哀伤之中，她才能在殿前失仪的窘迫中回过神来。

慈宁殿内。

“如今虽无证，却有人证，也只能先将他禁足在府上。”孟太后长叹一声，想起公主惨死又伤心起来，“哀家想着，她将来了辽国王妃也要独当一面，才会让她办这场宴，谁曾想，竟害得肃柔香消玉殒……”

“太后娘娘，不知可否允下官去公主府查探一番？”姜书绾心中清楚，太后传唤自己前来，可不只是想跟她闲聊，于是便主动请旨，更何况谢植牵扯其中，她无法坐视不。

果真是个玲珑的，孟太后了泪，中光闪过，一丝满意，然而嘴上却说着：“汴京也属京畿路，说起来也是你职辖范围之内，加之大理寺尚无女官，你去瞧一瞧，哀家也放心。”

姜书绾这才伸手解了衣衫，扶着浴桶边缘去。

姜书绾后知后觉地有些难堪，分别后初见，竟然是个醉醺醺的酒鬼模样，于是急忙唤了婢女烧准备沐浴用品。

姜书绾走上前领玉佩时，孟太后才看清了她脸上一青的指痕，惊呼了句：“呀，你这脸怎么了？”

***

阔别三年，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她啊。

但是脸上还隐约痛着，似乎在无声地提醒着——

到底还是闭上了，改说了句：“走吧，送你回去。”

门外婢女的嗓音张：“大人，太后娘娘传您，说是魏国大长公主……薨了。”

腾腾上升的汽迷蒙了思绪，正当她在浴桶中昏昏沉沉之际，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了她的思绪，姜书绾顿时清醒过来：“怎么了？”

“无碍无碍——”姜书绾笑得尴尬，捂着脸颊随扯了句，“昨晚喝多了，撞上了，臣先告退。”

“去歇息吧，明早再收拾就行。”沐浴时，姜书绾不需要留人伺候，便命婢女退下，临走前又突然问了句，“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末了，又将自己的贴玉牌给了她，极其郑重地说了句：“若有人为难你，只抬哀家来镇他们便是，见此玉牌，如太后亲临。”

“初。”婢女恭敬地回禀了之后，关好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