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稍稍放，声音算不上太温柔，但至少比前几句温和了不少，“喜不是你随意冒犯别人的理由，你能懂吗？”

“老板，对不起，”凌则仰怯怯地望住顾止，顾止神很淡，透着一锋利。

护士重新给凌则好针，临走前，不由地多看了两站在旁边的顾止。

顾止简直又气又好笑，这小孩还难搞。

傍晚，周小小突然约顾止来吃饭，让他小心外面狗仔多，穿严实再来。

看着这样的凌则，顾止那还能有心思跟他吵架，他既心疼又无奈地走回去，把纸巾递给凌则，“小朋友今年多大了？哭得这么伤心？”

绕过拐角，一影倚在墙边，正好挡住了他的路。

顾止知这事，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这个方法，还是商亦纣教他的。

在医院陪凌则挂完，顾止把他送回去，再到酒店，又接近凌晨了。

但顾止不打算哄他，起走人，但还没踏去两步，生闷气的小孩先委屈的喊住了他，“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凌则红着眶，鼻翼动，嘴死抿着，仿佛下一秒就能号啕大哭起来。

他没见过这样的顾止，冷漠，不近人情。

但他面上冷意不减，好罩帽，转去找护士。

他盯着凌则吻他的那张照片，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被冒犯的人是他，到最后怎么是凌则不兴起来了。

他照路标往安全通的走，在偏僻的角落，还没走到，一烈的烟味先钻了来。

顾止拉了把椅坐下，同凌则对视，他把凌则在心底当成弟弟，那怕任又幼稚，但如果真的要去斥责他，顾止又于心不忍。

顾止听话，给自己得全副武装，他担心再被狗仔逮到，特意坐电梯去了负一楼，打算从安全绕去。

尽大半。

凌则望了顾止一会，嘴微张，睛里憋屈，极低的应了声我懂，然后缓慢地转了过去，拿背朝向顾止，“老板你回去吧。”

他洗完澡就睡了，而此时的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又上搜了。

一张接吻照被营销号铺天盖地的转发，程序员纷纷表示快秃了。

顾止皱着眉推开门，他沿着楼梯向上走，烟味愈发的重。

可顾止总觉得有那不对劲，太巧了，就跟有人等着在拍一样。

顾止叹了气，应好。

凌则接过纸，双眉耷拉着，他拉住顾止的手腕，着鼻，翁声翁气地：“我是真的知错了，你别讨厌我。今天的事我不会再第二次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喜你，行不行？”

“你只是比我小，但不是小孩了。”顾止了眉角，“如果我是女孩，你刚才的行为，我已经可以报警说你扰了，你知吗？”

算了，年轻人冲动。

“……”顾止疲倦地拧了拧眉心，把转回去跟凌则吵一架的怒意压下去，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回看向凌则。

凌则耳尖透红，他抿了抿，迟缓地下，“我知，我只是太喜你了，没控制住自己…”

一个‘你’字刚，剩下的全被嘴没收了。

现在的狗仔已经无孔不到这地步了吗？

那人帽压住了半张脸，指夹着一烟，白雾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