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微信有消息。

门一开，凌则俊朗的脸突然放大在前，手里拎着两袋包，“老板，吃早饭！”

包是普普通通，大街上随可见的味，但顾止还是很赏脸地夸：“好吃。”

顾止指尖微顿，面如常，淡淡：“私人问题，不回。”

“没关系，”凌则咬着包，糊糊：“我喜！”

凌则长声哦了一句，消停下来。

凌则。

“啊，”凌则扬眉，语气里有些嫌弃，“商影帝那么有钱，还让你住这地方？”

顾止想再劝两句，凌则蓦地起，拎起挎包，嘴里嚷着：“完，车要开了，老板我回去办个份证，过几天就回来，你记得好好吃饭！”

顾止望着他逐渐缩小的影，不由叹，二十就是年轻有力。

顾止抬扫时间，七四十，他怎么起得来的，顾止拖着疲惫的倒回床上，用被捂住脑袋，“你吃吧，我不饿。”

“你不用这些，虽然是当助理，但不需要这么辛苦。”

黑暗中，凌则忽然：“老板，有没有人夸过你很漂亮啊？”

翌日，一大清早，顾止被敲门的声音惊醒，敛着底乌青，疲惫地去开门。

“对啊，”凌则耸了耸肩，不以为然，“这附近最近的就是这家了。”

顾止思及此，眸忽地黯淡，他们已经这样了，他的条件反仍是以商亦纣为先。

凌则：“那就好，不亏我走了四十分钟才买到的。”

“四十分钟？”顾止惊讶。

顾止愣了愣，而后温声问：“这是你第一份工作吗？”

凌则低笑了两声，像是终于玩够了，把自己窜被里，他闷着声音：“老板你脾气太好了，容易被人欺负。”

可他也才二十六岁，怎么就快腐朽地像老木了。

“好吃吗？”凌则凑近顾止，满脸写着求表扬，就差后面甩个尾了。

语音没落，人已经冲了去。

顾止被无奈，洗漱净起来吃饭，刷牙时不禁想，到底谁是老板？

“不是。”顾止掀了掀答，毕竟商亦纣的微博还挂在首页上，这个助理的底，他没摸清，冒然把这个消息散布去，商亦纣多少会受到影响。

怪不得，看来他很重视这份工作，顾止对于昨晚想要辞退凌则的想法，生几分愧疚。

顾止噗嗤笑了

顾止把视频关掉，淡淡：“他有钱和我住这，没有直接关系。”他侧关掉吊灯，“睡觉吧。”

顾止：“你应该谢我脾气好，不然你早被我扔去了。”他低声恐吓：“但你再多问我一句，我就真要把你扔去了。”

顾止刚酝酿来的丁睡意被他这冷不丁一问，摧散的净，顾止疲倦地瞪住天板，“夸我的人能从这排到国外了，还有什么问题吗？一起问完。”

对于这个助理，顾止没多少恶，但总觉得这人没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凌则：离开老板的第五分钟，想他，想他。］随后跟了一个哀怨的表情包。

“没直接否定，”凌则笑眯眯地转着手机，“那就是单啦。”

无辜且正直，“你是不是单了啊？”

“不行，”凌则把包扔到桌上，翻掀开顾止的被，“要有正确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