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抓了抓自己的发，愣愣：“啊？”

郁青捂住脑袋，瘪了瘪嘴。

江风不轻不重地，风里有一阵阵丁香的味。午间的光洋洋的，穿过还不甚繁茂的树叶，碎金一样摇晃在大地上。

“你看嘛！”

“问你呢。”

傅生不信：“才没有这事！”

郁青没回答。他鼻，闻了闻风里的香，发起呆来：“好舒服啊。”

傅生古怪地摸了摸自己的嘴，突然：“你用什么牌的洗发香波？”

反正，我觉得他不正常。最后麻杆儿总结。

傅生不说话。郁青伸手摇晃他：“你快看你快看！”

麻杆儿说那是因为二胖的风筝太大太沉了，是风筝自己把他拽过去的。二胖说我们要帮你可你非要自己放，能怪谁呢。于是两个人吵了起来，说了诸如“再和你一起玩儿我是小狗”这样的话，一副上要绝的架势。

傅生看着的树叶，低声：“都不想玩儿。”

傅生的表情像是突然被噎住了。他拼命了嘴，生气：“你怎么可以不洗！”

傅生把脑袋转向一边：“我不看。”

郁青不解：“为什么啊？”

傅生一气，想要坐起来，结果不知为什么从长椅上掉下去了。郁青来拉他，他徒劳地挣扎了几下，脸磕在了郁青的脑瓜。

一片树叶落在了傅生鼻尖上，他想把它开，结过树叶飘到了郁青手边。郁青把它拿起来，对着光照了照：“咦，这片叶是黄的诶，现在不是天么？”

郁青诚实：“不知，我一个礼拜没洗了。”

傅生在长椅上已经睡着了。跑了大半天，他的脸也没见红起来。郁青把他的镜偷偷摘下来，自己上了。可只了一下，就得不行，而且什么都看不清，于是赶手忙脚地取下来，悄悄又给傅生回去了。

“真没意思。”郁青听到傅生恹恹。

傅生有气无力：“你怎么有那么多为什么？”

傅生将信将疑。

郁青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

“怎么没有。”郁青一本正经：“家里的白床单，白衬衣，洗多了不是都会发黄么？”

“那下回我们玩儿别的嘛。”郁青的在长椅边上摇来晃去：“你想玩儿什么呀？”

傅生睁开了睛。郁青赶把脸扭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

我觉得你还不正常嘞，二胖不兴，你为什么非往树边儿跑，我风筝都刮破了。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郁青挠挠耳朵，打了个呵欠，知明天起来，他们俩就会把这件事忘了。

郁青满脸无所谓：“晚上大哥回来，我就和他去澡堂啦。”他拍拍站起来，同情：“我妈说，发洗多了不好。你看你发那么黄，肯定是因为老洗，把发都洗黄了。”

傅生有儿不对劲儿。可要说哪儿不对劲儿，他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