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顺着孤霜那条路走去，与方才嗜血渊周遭觉到的炽不同，孤霜里，冷得奇，即便是他，也觉得那寒意刺骨。

“曲越溪”笑着：“我？我是你的师兄啊～亲的楼师弟～”

楼景不明所以。

梦境里的曲越溪，脸上的笑容一如曾经，温和，如旭。

楼景挥袖，想要把他甩开，可他的笑声实在是太刺耳，他听着厌烦，只能捂着耳朵躲避，从那里跑了去。

楼景看见，那个时候的曲越溪和楼景站在渊边缘的位置，曲越溪一掌，把他给打了下去。

想他堂堂君，居然在别人的梦境里落荒而逃，简直可笑！

快来尝尝看！”

而后，笑声响起。

可他还是忍不住跟着去了偏舍，看见了梦境里的曲越溪和楼景正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菜，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关系很好的师兄弟。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只有在梦里才会现这样不真实的画面。

曲越溪起，和少年一同去了他的偏舍。

画面一转，到了孤霜的嗜血渊。

“你……”

他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觉得冷，

果然是梦。

他转。

同一个梦境里，为什么会现两个曲越溪？

他走过去，那人听见脚步声，稍稍抬，见到是他，嘴角扬起一抹幅度：“看来凌霄把她的幻梦之术悉数教给你了，你学的还快。”

“我是曲越溪。准确的来说，是留在这个梦里的曲越溪。”

方才在池塘边坐着的那个“曲越溪”再次现，他面带微笑走到楼景后，伸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肩膀，声音温柔：“你说，他把你推下去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极其厌恶你，不得你早去死？还是说，因为你是族，你们正邪不两立，所以你必须要死？”

楼景里满是震惊，不！不对！自己的记忆里本没有这件事，他虽然是曲越溪带回穹云峰的，也住在寂雅舍，可曲越溪总是在闭关，自己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他相。

他想要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前这个曲越溪对他笑了下，然后化为烟尘消失了他面前。

楼景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有些站不稳。

和曲越溪一模一样的声音，但楼景知，那不是他。

再然后，整个梦境都开始坍塌，先是池塘，后是屋，以及周围所有的环境，在十几秒钟的时间里迅速分崩析离。

凌霄当初把幻梦之术教给他的时候，可没有说过会有这情况发生。一个是正常梦境里的曲越溪，还有一个是被留在梦里的曲越溪？什么意思？他不懂。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脑袋：“好，去尝尝。”

楼景猛的伸手想要打散他，可手却直接穿过了他的，本无法真实碰到他。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不是真的。

楼景苦笑了一声，明明他之前也是穹云峰弟，明明他也是光明正大住在寂雅舍的，可为什么这样的画面只能存在梦里？

他的师兄才不会发这夸张得意的笑声！

在院那个池塘边上，有个熟悉的影，他形顿了下，下意识回看了屋里面的曲越溪，又看了池塘边坐着的另外一个曲越溪，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