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宋宓突然笑了，还笑得特别明显：“你指的是什么？”

宋宓那声音清澈：“醒了。”

此刻手机屏幕上，偌大的宋宓的名字，名字下面还跟着通话时间，四小时零三分。

不应该吧，没听说她会这些啊。

宋宓：“嗯。”

“企鹅珍惜在北极熊边的每一秒钟，但她总琢磨不透北极熊在想什么，这只熊有时候嘻嘻哈哈，有时候发脾气，企鹅经常惹她生气，也经常没有办法。”

手机怎么是的？

宋宓：“没睡。”

是她磨牙了还是她打呼了？

唐当场窒息：“你这是醒了还是没睡？”

唐掀开被眯着开手机。

唐第二天自然醒来，天还蒙蒙，她的脑告诉她或许可以再睡一会儿，但在再睡一会儿之前，她想先知现在的时间。

然后她轻声说：“北极熊晚安。”

宋宓：“一直没睡。”

唐：“所以就一直这样打着电话？”

唐：“我说的是要抱吧？我怎么可能说要抱抱。”

唐那边已经没有了声音，宋宓嘴角勾了一下，顺手换了个颜料。

宋宓又笑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儿，你又说话了。”

宋宓一个一个问题回答：“在画画，不太困就没有睡。”

宋宓说：“快五的时候你了一下鼻，过了几秒，你用鼻音喊了我的名字，说‘宋宓，我冷’。”

.

唐：“那你一直在什么？为什么不睡觉？不困吗？天都亮了啊。”

画纸逐渐有了大模样，好像是两个女孩。

唐整个人缩了被里，听宋宓这么说，那就表示肯定有奇怪的声音。

“是，什么声音？”唐捧着电话问。

宋宓斩钉截铁：“你说的要抱抱。”

是已经困了的声音，或许她还包在被里，所以声音很闷，她说：“你改了结局。”

唐声音越来越小：“愿意。”

唐一整个惊醒，睛都瞪大了。

被宋宓这么一说，唐似乎好像是想起来，她梦梦到宋宓了。

到唐那边传来很低的笑声。

宋宓给画笔上颜料，上夜空。

“就这样吗？”唐问。

唐有非常不好的预。

唐退

“北极熊有时候古古怪怪，但对企鹅却很好，她见企鹅走这么远的路过来找她，就带她去了许多好玩的地方，吃了许多好吃的东西，很照顾她。”

唐：“……”

不过没多久，她也渐渐清醒过来：“我这边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宋宓：“你说‘宋宓，要抱抱’。”

唐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抚了一下。

宋宓嗯了声，问唐：“北极熊愿意成全企鹅吗？”

唐的耳机已经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她半跪在床上，开手机外扩，小声喊了句：“宋宓？”

于是她摸摸摸摸到了不知怎么会溜被里的手机，而摸到的瞬间，她突然神了些。

唐不得不惊叹：“你是仙女吗？一直没睡？”

“企鹅很珍惜北极熊这个朋友，但总苦于分割两地，见一面特别难，所以每次只要想到能和北极熊见面，她都能提前开心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