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负给了苏玄一块玉佩,苏玄却收了起来,还玩笑说:“你给的东西,我可不舍得摔,这个就当成是此次的谢礼罢。等到他朝功成,希望你我能够志同合,并立朝堂,我便再回赠一块,作为贺礼。”
曲长负不接:“什么?”
苏玄:“这枚玉佩中间,是一张方
。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钻研医术毒术,想要以此治好你的病症,但你中毒的时候年纪太小,终究没有找到良策,只有这张集数年心血
置
来的调养方
。本想着能够让你恢复一些也好,不过……”
曲长负总觉得苏玄不止想说这些,他低再看看那枚玉佩上的
纹,忽然记起来曾经一桩旧事。
苏玄涩然一笑。
并不是因为德
尚。他生
狠辣,不择手段,为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了了。”
他好不容易从这些嗔痴恩怨的泥淖中挣扎来,不愿再回
数那些尖刀一样的过往。
说明来意后,素来中立低调的苏玄答应的极为痛快,两人约定,起事时便以摔碎玉佩作为信号。
当时苏玄已经是当朝右相,曲长负有件谋划需要他与齐徽合,便上门拜访。
那只荷包已经变得皱皱,里面的玉佩倒是莹
光洁,保存的极好。
苏玄所说的不能跟曲长负在一起,指的并不是曲长负会不会原谅他,而是心里清楚,有这么一件事横亘在中间,自己就永远都成了曲长负伤痛经历的一分。
他语气一转,抬看了曲长负一
,目光温柔中带着伤
:“
下我瞧着你
神气
都正在转好,也能上战场杀敌,英姿飒
,其实方
可能也用不上了。”
如今当初那一块玉佩早就不知何
去了,苏玄雕了块一模一样的,一直藏在
上。
其实苏玄的话还有另一层意,当时男
相恋,往往便
行一一双压袍佩饰作为信
,他当时心中还充满了期待,希望自己和曲长负将来能够有机会在一起。
他可以隐瞒真相,但以曲长负看似清冷实则决绝的格,哪日一旦爆发,彼此间伤害只会更
。
“能……收下吗?”他小心地打量着曲长负的脸,声音中竟不自觉
一抹哀恳,低声
,“我知
你我之间再无可能,我只是想……把它给你,当个念想。”
曲长负说:“算了吧,苏玄,以前的事一直纠缠在心里面没意义。我们……都放过自己吧。”
如果他要过得好,本应该把这些都放下而忘却,苏玄的存在,只会不断提醒曲长负那些过往。
这句话不光是说他与苏玄之间的纠葛,还让人一瞬间想起了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的曲萧。
苏玄怔忡:“你……”
苏玄也不愿意为了能可占有对方一时的可能,而这样
。
可苏玄这一生唯一的顾忌,就是曲长负。
最残忍莫过于如此,如今这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却永远只能睁睁看着,心上人与自己永远不可能再相
的喜乐悲
,生死与共。
原本是打算等他死后,如果有幸能让曲长负来收尸再拿到的,不过现在没有死成。
但是后来曲长负死,他又得知了真相,毕生念想,终究成空。
他言又止,最终摇了摇
,从自己怀中摸
一枚装在荷包当中的玉佩来,递给曲长负:“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