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本来便已经到了尾声,此时也无法再行下去了,曲长负向众位宾客致歉之后,一一将人送走。
他低看看,轻声地咳嗽一下:“我这条胳膊今天已经是被第二个人用力拉扯了,殿下,请记得臣
弱多病,不禁折腾。”
齐徽:“孤……我有话想同你说。”
曲长负淡淡:“人家知
也是自个猜
来的,殿下自己没上心,在这泛什么酸。”
将客人们送走,曲长负转回
,看见齐徽的时候还怔了怔,奇
:“殿下还未离开?”
理说应该等太
先行,但是齐徽只说还有事,非但没有离开,甚至还默默坐到一边,耐心等着曲长负送客。
柔顺弱虽然动人,但耀
而明亮的存在,才是每一个人都想要追求和拥有的吧。
说完之后,他也有不耐烦,便
:“若殿下只是来确认我的
份,那我直说,我是乐有瑕,真名曲长负,这辈
重生回来,过得不错。”
曲长负:“那倒没有,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随便埋怨别人未免无能。我只是觉得认识你,我
亏的。”
冷峻威严的太,何曾有过这样的耐心?
过去曲长负刻薄是刻薄,但却从未这样,说不了几句话就拒他于千里之外,摆明了这一世丝毫不愿再跟他有牵扯。
齐徽:“……我没想让你当太监。”
*
曲长负脸不变:“我说你怎么会没事摸到我房里面去,原来知
了我的
份。是璟王殿下在你跟前说漏了嘴,还是你瞧见了我府上的枫叶阵?”
“当时你亲自率兵追我,我再不寻死,怕是要当太监去了。”
让他怀念,可又让他心痛。
曲长负语气淡漠:“但也没打算让我升官发财,
齐徽:“他们都知
你的
份,只瞒着我,是吗?”
他闭了闭睛,轻轻吐
那个称呼:“有瑕。”
齐徽瞧着曲长负的举止言谈,却觉得自己的心正一沉下去。
过去犯下的那些错误,两人之间的裂隙,终究已经存在于岁月的长河之中,再也不能抹去。
他想了想,说:“璟王不是那么没心
的人,你能猜到我的
份,多半跟谢将军有关系。”
要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可就太愚钝了。
可直到此时,齐徽才清晰地意识到,不光是他,所有人……所有人都重生了。
明知对方故意这样说,齐徽的心还是疼痛起来,轻轻松开曲长负的手臂。
他想起自己那些妾侍和男,忽觉乏味。
他低声:“你恨我。”
很久没有人用这语气跟齐徽说话了。
他的表现,更加让人不禁对方才三王齐聚的事生各
各样的揣测来。
说完之后,曲长负草草一拱手:“时候不早,我走了,您也早回去罢。”
曲长负要走,却被齐徽一把抓住。
之前对乐有瑕遍寻不得,正是因为他先为主,认为所有的事情都理当是上一世的重复,
照这个线索来找人,自然一无所获。
……是最能引起人倾慕的特质。
他袖手而叹:“殿下,你知,我是一个很有上
心的人。辅佐你虽然有自己的目的,但人往
走。结果呢,你看看,从丞相的儿
,到白衣谋士,到被人猜忌的叛徒,到私自潜逃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