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父的气质有些像，都是生的清冷，但相比曲长负的凛冽淡漠，曲萧上，更多的是隐藏在平和之后的沉。

虚无缥缈

曲萧略颔首：“那就好。本想帮你推了兵的差事，既然没有大碍，那就去转转罢。”

他轻轻了曲长负的额，起离开。

周围的一切如同般褪去，世界陷一片溅开的鲜红，红的世界中，只有他一人。

曲萧似是怔了一下，然后：“你这孩，总改不了胡思想的病。你是我最疼的儿，父亲怎能不盼你康泰？”

他走到床前，将手放在曲长负的额上试了试，脸上似是有些欣。

无奈之下，皇上与各位大臣换上寻常衣服，混难民之中连夜转移，准备去临城寻找救兵。

“你也别再看书了，睡罢。我等你躺下就走。”

曲萧走后，曲长负以为自己会难以眠，但事实上他纵然满腹心思，力也支持不住，躺在柔的床铺上不过片刻，便已经沉沉睡去。

他看天不早，说了这两句话，顺手将曲长负手中的书卷来放到一边：

他稍稍沉：“我过几日要外办差，恐怕要走月余，照顾不到你。离开之前，我会帮你跟军营的人打声招呼。”

步伐如同千钧之重，血气与疼痛在腔内不断翻涌，每一次呼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力气仿佛在下一秒就要被了。

曲长负摊开手，那金的光线便也随之落在他掌心中，白皙的肤亮的有些晃。

后的危险仿佛一只如影随形的爪，而天生被赋予的弱和注定的命运并不会因此而仁慈。

过于疲惫的后果是，眠中，梦境很快接踵而至。

他仿佛再次回到了十一岁那年，趁着圣驾去坝上游猎之时，厉王勾结草原三谋反，便是上尧之。

外面天渐明，晨曦落在窗棂上，窗外传来鸟儿婉转鸣叫。

他被裹挟在血腥味与喊杀声中，脚步终究是慢了下来，哪怕已经竭尽全力，前方的人影还是越来越远。

曲萧的手心，曲长负微微偏躲开，说：“不疼，大概是近来吃的药有效，也没再发烧。”

当时宋太师远在边关，镇南王京城镇守，随驾的兵力本有限，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得一直往前，不能停下脚步，不能害怕，不能回。

他大大地着气，捡起了地上的一把断刀。

曲萧：“你自己注意比什么都，庆昌那边我已经跟她说了不要扰你，别的事莫放在心上。”

“为人父母，为女费心，也是应当的。”

这觉非常奇异，他整个人仿佛被分成了两半。

手指及到刀柄的那一刻，他猛然惊醒了。

曲长负：“父亲费心了。”

曲长负躺下，曲萧亲手给他掖了掖被，息了旁边的灯烛，站起来。

“见你今日去了宴，还让我有些惊讶，看来这病是真的好些了。现下觉如何，可还疼吗？”

一半像是陌生人一样，站在旁边冷冷凝视这场变，另一半却仍是那个十一岁的病弱少年，跟随着父母逃难。

因为掉队，就代表着死亡。

“父亲。”黑暗中，曲长负忽然叫了他一声，“我病情有了好转，你可会觉得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