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主动拥抱了已经长得足够大的少年，回答了他，“是你。”

想起两个人刚才互相纾解望的情景。

他一来俞木就察觉到了，现在任由对方抱着，享受了会儿小孩儿对他的依赖，才回答，“有。”

他想起对方曾经在地下室对他说的那些话，他帮助自己是有条件的，可那个条件俞木至今没有告诉他是什么。

【宿主，他不相信你。】系统一针见血，无奈，【都怪你前期太浪，现在你告白他都不相信了。这大概就是自作自受吧。】

姜青禾走到俞木后，拥住男人，埋首在他肩窝蹭了蹭，声音低哑地询问，“俞木，你有真心喜过什么人吗？”

这个问题有儿难回答。

俞木：……

俞木脑中一时闪过了很多画面，有在大院里抱着他哭的梁小寒；有总是嬉笑脸要他亲一下的魏狗；有站在大片萤火虫之间问他喜不喜的小和尚；还有没脸没变成女坐在地上对他撒喊相公的夜小九，最后这些人都化为了一个人，戚远。

放在前几个世界，他这样告白，反派的好度最少都要涨半颗心，可姜青禾一儿都没有涨。

俞木偏去看几乎和戚远长得一模一样的姜青禾，想到现代那个抓着他的胳膊说喜，结果却被自己的过激言辞刺的眸发红的少年，叹了气。

为什么？

但不单独是姜青禾。

刺杀这件事太危险，对手都是经验老的亡命之徒，他还是不太愿意让姜青禾涉险。

是戚远。

系统立刻反驳，【是谁之前觉得万人迷属好玩的？逗了姜青禾六年，你不得受下追夫火葬场吗？】

好吧，是他的错，搬起石

姜青禾来的时候，就看到英俊的男人站在打开的窗边，眉轻皱，不再整齐的衣装给他平添几分、气。

他压着俞木亲吻，最后一刻咬在对方的颈侧，用的力很重，本该是疼的，俞木却只是笑，另一只手、他的发间，他的发，轻他的耳朵，动作温柔的让姜青禾产生了片刻的迷茫。

姜青禾怔楞着，有瞬间的不知所措，接着便是狂喜，心脏动的快极了，让他有极度不真实的觉。

六年前，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受了委屈就想一死了之的废，可这个男人却把那样的自己从黑暗的地下室里拉了上来，并且给他铺就了一条目标明确的路。

他这样想着，心里便又躁动起来，连带着刚洗过澡的都跟着有了反应。

俞木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抬去看姜青禾，发现对方的好度仍旧只有三颗心。

俞木：……你不应该反思为什么要给我这样一个万人迷人设吗？

——这个男人也许是喜自己的。

俞木为什么会喜自己？

所以，快儿让我完成任务吧，我们回去，我想在现实世界看到你。

扣在他腰上的手臂骤然收了，姜青禾忍不住用牙齿咬男人的耳垂，对他问，“是谁？”

他这样说又是真心还是哄骗他的假意？

开合，姜青禾下意识地问，“为什么是我？”

姜青禾想去相信俞木，又不敢去相信俞木，思绪陷了短暂的混，他像是等待判刑的犯人一样等着俞木讲能够让他信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