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寒被他安着，手上的温度切切实实地传来，不像曾经母亲离去时的冰冷，是温的，鲜活的人的温。

“老师，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没有糕也无所谓。”他将俞木的手放到床上，自己的手叠上去，“我只要有老师陪着就够了。”

如果不是老师在要关拉住了他，他不怀疑自己真的会将梁华活活打死。

“这个啊。”俞木靠着病床，与他说，“你是你，他是他，他的错事你没必要来罪，我也没有理由怨你。”

“是梁华刺伤了你，他险些要了你的命，都是因为你帮了我，他才会这么对你，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缠上你的错……”

这样静静待了会儿，梁寒突然哑着嗓开问，“老师，你为什么都不会怨我，恨我呢？”

然而他却知，即便是现在，他也不后悔那么。

别把老师吓跑，别让老师有压力。

“再买一个吧。”俞木对他笑了笑，“买个小的。生日怎么能没有糕呢。”

他抵着俞木的手，几乎贴上手指，哽咽着，“老师，我只有你了，我想永远和老师在一起，我无法想象失去老师之后的日，我不知没有老师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求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

“老师，我……”

梁寒吃甜，那个糕是他盼了好久的。

但当听到老师说不怪他的理由只是因为自己是他重视的学生而已，这样的理由又让他到焦躁，无法冲破桎梏，只能卑微祈求对方多看自己一的焦躁。

“……就只是好学生吗？”梁寒知自己很自私，很贪得无厌。

老师是因为他受伤，他该自责，该痛苦，甚至该考虑远离老师。

但他的手却持在俞木的手上，一刻都不想放开。

跟着不好受，他了梁寒细的发，“没发生过的事就别想了，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不定以后我就能一直顺顺利利长命百岁了呢。”

他的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没掺一假，梁寒咬下，却清楚地意识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梁寒怔了怔，意识到俞木的拒绝，暂时用理智压住了自己的冲动，缓声，“糕摔坏了。”

梁寒低垂着，不敢看俞木，语气卑微又谨慎。

俞木难得地沉默了，受到气氛的沉重，他咳了一声，，“你这孩说话这么煽情嘛……”

说着，他又了梁寒的发，，“再说，你可是我全省第一的好学生，给我挣了那么大的脸面，我把你当成骄傲，又怎么会为了这么事恨你呢？”

可他忍受不了。

俞木心里蓦地酸了酸。

“糕还在吗？”俞木截住了他的话。

俞木愣了下，“我为什么要怨你恨你？”

比失去母亲时更烈的恐慌将他笼罩，光了他的力气，让他只傻愣愣地坐着等待医生的宣判。

将亲生父亲打死，他的一生便是完了。

看着老师苍白着脸被推抢救室，坐在门外的他大脑一片空白。

一次次被俞木阻止告白，他知对方在有意回避，理智也在劝他放弃步步。

万幸老师没事。

今天下午，当砸开门看到满鲜血的俞木时，他的心脏险些停止动。